霍子潇第二天又向程阮如何无赖,如何无耻,如何无理取闹,暂且按下不表。因在这慈善晚宴的当晚,有人不把自己作死,就是不肯罢休……当晚,程曼被姐姐程阮挂了电话,心里这个气啊。可她又没办法,的确,有本事就让霍子潇喜欢上自己,她要真有那本事,还用费这么大力气劝退程阮?一口银牙咬碎,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但冷静下来想一想,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虽然要豁出去不要脸一点,但为了自己的光明未来,为了永远的一次性的摆脱身上这平民标签,成为那人上人。程曼觉得,不要脸就不要脸了,反正必须要竭尽全力试一试。如果为了幸福,自己都没有拼尽全力,又有什么资格享有那份高贵?尝试过还没有成功,输了她也认了,换条路也能通罗马。这是程曼从小到大所遵循的行为准则。反正,又不是非要跟他霍子潇结婚才能当人上人,今天遇到的那李总,就可以帮她一把。只不过跟了那李总,自己同样要干点不要脸的事,那就是和一个有妇之夫上床,以色相换权势。这个过程中,势必还会被那李总压榨或食言,风险更大。哪有直接拿下高富帅霍子潇来得痛快。眼下,霍子潇被程阮迷住了,程曼努力的空间已经不大,但她还有一招下下策。这会儿,她只知道程阮回家去了,却不知道霍子潇此时人在何处。估计还在晚宴上,她思前想后,决定给霍子潇打一通电话,约他见一面,因为有些事还是得跟他当面聊聊。程曼在宴会厅里找了个安静地方,一个小阳台上,给霍子潇打了这通电话。可铃声一直响,也没有人接,直到自动挂断。程曼看着黑了的屏幕,心中隐隐不安,于是又给霍子潇发了条语音消息。她先问了霍子潇人在哪里,有事想与他面谈。五分钟过后,霍子潇没有回复。她沉吟片刻,夜长梦多,该说的话要早点说。于是又发了一条长信息。她对霍子潇说,自己知道他与姐姐旧情难忘,但摆在他们面前的困难也很明显,家里人并不会欢迎程阮,不管是从程阮的家庭背景,受教育程度,还是她从事过的职业,当然也包括她的前科。所有这些,都是他们两人在一起的阻力。与程阮在一起,就意味着家人不和,自己名誉受损,甚至会阻碍他的事业发展。但现在,她有一个主意,可以帮助二人达成圆满,当然她并不白白帮忙。她要一个霍家少夫人的名头。结婚后,他们只做表面夫妻,霍子潇可以继续和程阮在一起,她都会假装看不见。这条消息发出后,程曼继续等着霍子潇那边的回复。她认为霍子潇一定会考虑一下的。毕竟这些难题摆在他和程阮面前,是客观事实。不然,他也不会把程阮金屋藏娇,而不敢带回家吧?他们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那孩子与霍子潇长得很像,程曼觉得那就是他的种。有了孩子也不敢带回去认祖归宗,可不就是形势所迫,无法做到么?另外,如果霍子潇真的答应了她的建议,与她来一场合作婚姻,程曼就算是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她可不会那么笨,真的就傻傻地相信,自己守着一个空壳子一样的婚姻,就能获得终身的幸福。一旦结了婚,她自然有办法与霍子潇发生关系。然后她要怀上他的孩子。一个女人,要想在这种家族里根基稳,还是得有后代。至于怎么达到目的,程曼想,他不是觉得她和程阮长得像么?随便制造点误会,给他灌醉了,然后趁虚而入,哪怕是被当成程阮的替身,这事儿应该能成。再说,男人对于性和爱向来是可以分开的。送上门来的女人,就当解决下生理需求,无关情爱,做完就完了,大多会抱持这种想法吧?她不相信霍子潇是个另类。程曼正打着这些如意算盘,来了一位男侍者,很恭敬地站在她面前,微微弯着腰,垂首,对她说:“程小姐,霍先生请您过去一趟。”程曼心中一喜,正欲抬腿跟人走,还是多留了个心眼,问了一句:“哪位霍先生?”对方回答道:“就是霍子潇先生。”她放下心来,同时心中十分欢喜雀跃,是强忍着,克制着自己,才没有把自己心里这份激动表现出来。她跟着侍者一路走,离开了宴会厅,来到外面走廊里。侍者继续带路。她默默跟着,越往前走,越安静,她感觉自己已经离宴会厅很远了,可还没有走到地点。“霍先生在什么地方等我?”侍者微微向她这边欠身,恭敬地回答道:“就在前面了程小姐。”程曼只好继续跟着对方向前走。转过一个拐角后,他们进了一道厚重的大门,经过很短的一段走廊后,又来到了一扇红色木门前,看起来比刚才那扇门还要沉重厚实,门上还上了一把密码锁。侍者输入密码的时候,程曼心想,这要是哪个姑娘被李总那号人带到这种地方来,这隔音和加密手段,绝对能让姑娘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搭救,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了。不过,要真是那李总,程曼觉得就算是姑娘的幸运了。毕竟那李总是情场老手,技巧很好,如果实在反抗不过,也能躺平好好享受下别样的快感。想到刚才与李总苟且的那点事,程曼身体里刚消退的感觉又奇怪地苏醒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过男人了。自离开国外,回到国内,这都半年时间了,她一个男人也没有找过。在国外时,她的男朋友没有断过。说是男朋友,其实就是一起喝酒上床的关系。她在国外学习这几年,压力大,也有生理需求。她不喜欢和圈子里太熟的人乱来,也不想找自己国家的人,怕以后回国遇到了尴尬。所以她都是去酒吧,跳跳舞,喝喝酒,总有人来搭讪,搭讪的目的又不是纯粹聊天,肯定是要上床,这一点彼此心知肚明。于是几杯下肚,直奔酒店,有时也随机选择地点,车上或酒吧包房里,暗巷或她的单人宿舍。感受好,就多联系几次,感受不好,就不留联系方式,完事直接提裤子走人。她对这种男女关系有一种病态般的沉迷,仔细想的话,是在出国之后变得严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