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脸接着穿礼裙。
再回头的时候,景深已经关门出去。
只剩磨砂门框上若隐若现的影子。
她朝前走了几步,开门漏了条缝,冷冰冰的,“给我拉拉链。”
景深穿着西服,嘴边噙了根烟,睨了她眼没说话。
把嘴边的烟吐掉,在地上碾了碾。
推开门进去。
在南桑转身后,手轻覆她腰背中间银白色的拉链。
南桑的手术痕迹全在前身,后身几乎算得上完好无损。
她的皮肤白极了。
背也出奇的单薄。
景深冰凉的指尖捏着小小的拉链,顺着腰中线的位置往上轻划。
因为拉链小,拉链条细,轻拉的每一下,都像是景深的手指在轻抚她的腰到脖颈的那道骨缝。
南桑莫名觉得有点痒,不想让他拉了。
下意识朝前一步要挣开。
景深却像是比她还嫌弃,一下拉到顶,后撤一步,直接转身走了,步子急,脚步快,甚至砰的一声甩了门。
“妈的。”南桑骂:“扒我衣服的时候也没见你嫌弃。”
骂归骂,嫌恶归嫌恶。
收拾妥当下楼,南桑照样笑吟吟的搭上景深的肘间,像是之前在家里没狠声说过,景深连根汗毛也不许碰她。
出乎南桑意料之外的是,景深也没提。
这是南桑和景深婚后第一次在京市政商名流面前同框。
这个赌场对南桑很重要。
南桑不管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走哪都拉着景深,脸挨着他的肩膀,笑容甜美又亲密,俩人像极了恩爱的夫妻。
这幅画面其实很扭曲。
在座的谁不知道景深想娶的是南初,南桑只是莫名被拉进来凑数的,到现在都没人知道临时换新娘是因为什么。
但景深没驳回南桑的面子,便没人闲着没事做,挑明这种事。
但还是有死心眼的,凑近南桑和景深问,“你们这是确定讲和了?”
杨浅和南家之前闹得你死我活。
杨浅的代表人是南桑。
景深最开始没下场,后来却下场了,他代表的自然是南镇。
便相当于,之前斗的你死我活的是南桑和景深。
景深没说话。
南桑直接了当:“什么讲和啊。”
南桑两只手抱着景深的胳膊:“我俩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