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柳有些不满,却要顾忌着动静不好强制挣脱,只狠狠踩住萧景的脚。
萧景面上露出痛色,却又很快消失,还是那副如玉君子的做派。
崔二小姐见上首的人久不做声,眸子微转波光流转,娇滴滴道“薛郎若是想齐人之福,那……”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像是吊着旁人的胃口,道“自然也是可以的,妾和这位姐姐一见如故呢。”
萧景声音冷淡,似乎在他面前的是一株花一株草,而不是娇滴滴的美人,道“你是想自荐枕席?”
崔二小姐咬唇,似是不好意思,举袖半遮着脸,哀怨道“萧郎好不解风情,花前月下的事怎叫你说的这么直白?”
到此时,她一举一动间还带着些特有的媚态,美人纵是生气也带着打情骂俏的劲。
这次颜柳不用问,也明白她是没有真的生气的,只不过是在和情郎撒娇呢。
萧景道“你回去吧,今夜我不曾见到任何人。”
崔二小姐咬着唇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推门声打破。
一穿着宝蓝色常服的男子面色铁青地看着屋内的场景。
他身后跟着面色透露着焦急的崔夫人,还有一位容貌和面前的崔小姐有三分相似的中年妇人,她面上透着绝望之色。
颜柳暗叹了一声,这家真的是……真的是让她不知如何形容。
深闺小姐夜半自荐枕席也罢,崔家的人疑似来捉奸也罢,这崔府的妻妾矛盾竟然已经闹的这么大了。
更滑稽的是要将她们当傻子玩弄吗,崔府妻妾斗法竟是要把她们当作了工具。
那宝蓝色常服的男子大踏步走进来,先甩了崔二小姐一个耳光,直接将她打的摔在了地上。
他口中斥责道“丝毫不知廉耻,家中是怎么教导你的?你可知晓廉耻二字怎么写?”
颜柳面上已经带了厌恶。
萧景直接将桌上的茶盏摔在了地上。
茶盏清脆的碎裂声让屋中静了一瞬。
萧景冷冷道“崔公子要教训令妹也请回去教训,我这里不是……”
那穿着宝蓝色常服的男子正是崔作良的第三子崔安,是崔夫人所生。
不待萧景说完,崔安就打断他,怒气冲冲道“你无礼在先,现下还装什么正人君子,这事你必须给我崔家一个交待!”
萧景听了,不怒反笑,道“你要我给什么交代?”
崔安道“我这妹妹是最守礼不过的人了,我崔家对女儿的教养那是有名的,定不会做出这么无礼的事情。
定然是你!
你入后院拜访家母时,故意勾搭了我妹妹,这才会让她一时糊涂做下这种事情。”
花姨娘本想不管不顾地和崔夫人撕上一场,听到这话就又暂时停了这打算,只跪着抱住了崔二小姐的上身,还故意将崔二小姐肿起的脸庞朝向门外,确保旁人一进来就能看到她的惨状。
她已经从府中下人知晓了消息,崔夫人给管家传话时故意遮掩了消息,着重说萧景赶路疲乏,今晚是没精力见客的,这样老爷知道消息也不必匆忙赶回来。
又派人拖慢了管家的行程,还对马车动了手脚,若是崔作良回来的太早,马车就会在路上报废。
花姨娘知晓老爷最近经常去的酒楼和崔府正好一个在城的东面,一个在城的西面,所以崔夫人才会这么有持无恐。
但是她来之前已经安排人去迎老爷了,再拖上些许时辰老爷就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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