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佾听到陆垚解释之后怒气渐渐小了一些,不过他心中还是不痛快。
苏县在他手中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发现有矿,工厂才交付给陆垚几天就发现了矿场,是不是之前早有预谋?
曹佾继续冷哼道:“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先发现了矿场,然后再以建酿酒厂为由头来要我的这块地,是也不是?”
曹佾双眼布满血丝地看着陆垚。
陆垚仰着头不惧的对望,“伯父,在第一时间没有告诉你矿场的消息是我陆垚的错,可是你不能诽谤我。这矿场确确实实是我昨天才知道了,更没有预谋之说。再说,一个储量不大的铁矿能有卖酒挣钱嘛。”
曹佾仔细想想之后,感觉陆垚这话说得很对。
铁矿是有采完的一天,可是酒确实无穷无尽的,只要有粮食就会有酒。再加上炼铁是很费钱的,卖一坛酒的利润相当于卖五十斤铁,这铁确实没有酒能挣钱。
还有什么石灰矿,他听都没听过,只要不是金银铜铁,其他的矿在他眼里都不值钱。
曹佾怒气全消,看到陆垚还趴在地上,轻咳两声,尴尬地蹲下将陆垚扶起,“贤侄怎么能趴在地上呢,这正月还没有过地上多凉啊,赶紧坐着说话。”
等到陆垚落座之后,曹佾安慰陆垚道:“陆贤侄,都是伯父不好,还没有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急躁上面来,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将门血液里面都有一股鲁莽的性子,一旦气昏了头脑便什么都顾不着了。再说铁矿这件事情确实事关重大,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失去了理智。还请贤侄不要怪罪伯父。”
陆垚轻轻点头,“侄子省的,一般听到这个消息都会气昏头脑,这事不怪伯父,我也能理解伯父。”
“能理解伯父就好,我也就放心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贤侄你休息。”
曹佾起身,陆垚将他送出房门外。
曹佾临走前说道:“酒厂开工也已经半月有余,汴梁周边也送去了不少酒水,你看看这利钱是不是该分一下了,我们曹府快揭不开锅了,你也知道这酒厂和纸厂都是我贴钱建的。”
陆垚心中鄙夷,你曹国舅不过只是花了七万贯而已,其中六万贯还是苏县的土地钱,就相当于曹国舅只花了一万贯。
整个汴梁谁不知道曹家的资产最少也有六七十万贯,少了一万就揭不开锅了,纯属扯淡,他就是想早点把那花出去的一万贯给拿出来,后面钱全是白挣的。
陆垚将曹佾的心思看得透透的,不过他也不能明说,只能陪笑道:“侄子明白,侄子今天下午就去酒厂将这半月的利润全部算出来,然后明日将您两成的分红送到曹府。”
很懂事的陆垚曹佾非常喜欢,他拍着陆垚的肩膀笑道:“好贤侄,记得明天早上将钱给送过去,明天我曹府能不能吃上饭就看你了。”
“一定一定,我陆垚办事伯父您放心便是。”陆垚连连点头,“伯父你还是先回去吧。”
“嗯”曹佾答应后走出了院门。
陆垚也是看到曹佾消失在院门后才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陆浩一脸担忧的说道:“二郎你别看曹国舅一脸笑意,但却不是好与之辈,现在虽然没有对你的矿场起心思,以后可说不准,不如我们趁现在与曹家谈好几几分成,到时候他就是再想也没有话说。”
陆垚当然知道曹国舅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对象,从今天突然闯进陆府就能看得出来,若是一直有大利润分配还好,等到后面出事了搞不好还会倒打一耙,以后和曹佾合作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陆垚知道陆浩在担心陆家,毕竟陆家这个小家族是比不过曹国舅这样的皇亲国戚,随随便便就能弄死陆家,不过他陆垚也不是吃素的。
一旦有人对陆家不利,他定当十倍奉还。
陆垚摇头说道:“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之前已经和曹国舅签订好了契约,现在苏县的这块地已经归我陆垚所有,他只能分到酒厂的利钱,这矿场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就算他告到官家那里也没有用。毕竟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我是受大宋法律保护的。曹国舅也不敢做出强买强卖的事情来,有损曹皇后的威严。”
陆浩长舒了一口气,陆垚知道其中的利益就好,这些事情他也不想管。
陆垚看了一眼院门,确定没有人之后,对着陆浩说道:“其实我刚才并没有说真话,铁矿的产量是没有那么多,但是我研究出来了一种炼制钢的办法,这座铁矿有八成的铁能炼出钢来,到时候肯定会比卖酒挣钱,我们陆家以后就躺着收钱吧。”
陆浩担忧地说道:“这事若是被曹国舅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