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丈夫的話,看著丈夫的神采飛揚,柳秧秧胸口浮上一股罪惡感。
她在做什麼?
呵護她的丈夫在外頭奔波打拼,疼愛她到連讓她做點粗活都不肯,她只要像個少奶奶做自己有興趣做的事,他一手扛起家計,而她卻背地裡愛上別人。
〝相公,辛苦你了。〞柳秧秧握著手娟往柳佑程還冒著汗水的額頭上輕拭,眼眶盈著淚珠,她知道他一回到大宅連口水都還沒喝就急著來找她。
這男人真的很愛她啊。
她是真的不該貪心,已經有了良人,就不該去妄想那個絕色美公子。
一個大景國帝王怎該跟一個鄉村少婦扯上關係,他高高在上,呼風喚雨,什麼樣的美人只消他一眼,就飛撲進他的懷中,而她又有什麼特質讓他留戀?
其實,最初的開端都只是她一廂情願地纏上他,是她不甘寂寞才會抓著他不放吧。
柳佑程溫柔地笑看著妻子,〝不辛苦,為了妳,再苦都值得。〞
因為她,他拼著非得要在短短的五年經商致富,只為了讓她能夠錦衣玉食,他不希望跟著他就只能過著寒酸的日子。
〝呵呵,看你們小兩口感情這般好,大娘就開心。〞林大娘看著柳秧秧的神色,應是迷失的心回來了丈夫身上,她一顆擔憂的心也暫時放下。
〝謝謝大娘這麼多日來照顧秧秧,佑程以後必當撫養以報。〞
林大叔及大娘二人膝下無子,對於當初初到這裡的柳佑程來說,就像是自己的親爹娘般,他們無微不至的照料讓他心懷感激。
忍不住呵呵笑著,林大娘說〝好了好了,咱們去吃飯,好久沒一塊了。〞
柳秧秧與柳佑程相視而笑,主動上前幫忙端菜至前廳。四個人用膳,柳秧秧聽著林大叔口沫橫飛地說著在外遇上的趣事,偶爾丈夫搭腔,一搭一唱,逗得她們大笑。
她想,日子合該是這般平淡卻愉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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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南宮潾便被滿子廷叫醒,陪著要去巡視邊境民情,請他查看,二人得以討論如何改善提昇州縣素質。
他們二人自幼交情便好,可最大促使他們情同如兄弟的是對於國家興富有著共同目標,因此他們經常交流彼此的想法及意見。
臨去前,南宮潾蹲跪在床褟邊,修長手指反覆地摩搓人兒軟嫩的臉頰,愛憐地看著她熟睡的嬌憨模樣,半响後親吻下她的額頭,依依不捨地赴約。
怎知,回來後,金福竟哭喪著臉道〝柳姑娘說人先回大宅去報平安,傍晚時分再過來。〞
他也不過是去了趟茅廁,哪預料得到這麼剛好這小段空檔柳秧秧醒來就跑了,讓他是惶恐地等著主子回來稟報,再自己領罰。
〝嗯,無妨。〞南宮潾笑了笑,便踏進臥房,坐在案桌前振筆疾書,留下鬆口氣擦著冷汗的金福。
雖然期待一回到嵂映別苑就能見著柳秧秧,不過她若想回大宅也是他意料中的事情,她總是體貼地為別人著想。
早晨這時段與滿子廷也提到了柳秧秧,對方也大略跟他說了她的狀況及查到的資料。
現在唯一缺乏的真相是,到底為什麼她會出現在與大景國河山省相距五百里外的常滿國邊境,而她又怎麼會失憶。
難怪她不認得他,還一直堅持她的名字叫柳秧秧。
我的寶貝兒啊,這次絕對不會再讓妳從我的眼前消失不見,絕對要把妳仔仔細細地捧在手心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