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病?得什么病?”
叶子明愣了愣,随即大骂道:“臭小子,你诅咒谁呢?”
秦牧耸耸肩,并不搭理,转而对许靖说道:“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我相信许大人慧眼识人,自能分辨到底谁才是冒充的!”
许靖怔了怔,不禁多打量了几眼秦牧。
“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
此子看似漫不经心,却随口说出这样的至理之言!
“什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看你是疯了吧,跑这儿说顺口溜来了……”叶子明怒道。
秦牧笑了笑,说道:“叶公子,我劝你多读些书,不然别人说的话你都听不懂……”
此言一出,顾盼儿竟捂着嘴偷笑,就连许靖也有些忍俊不禁。
“你,你什么意思?”叶子明质问道。
“够了,休要胡闹!”许靖突然正色道。
他虽然与叶子明的父亲交好,也是第一次见叶子明,但对叶子明也是有所耳闻的,此子不甚读书,却喜欢附庸风雅,不务正业,却喜欢人前显圣。
至于他带来的这个张东坡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东坡先生,他还是有所怀疑的。
于是说道:“近日有不少冒充东坡先生之人找上门来,只因老夫也未曾见过东坡先生本人,所以一时间也难辨真假,不过倒是可以试一试……”
说罢,又对张东坡说道:“既然你说自己就是把东坡先生,那不妨写首曲词来,如何?”
张东坡貌似一点也不意外,笑道:“有何不可!”
待笔墨纸砚送上来,张东坡信心十足地挥毫泼墨,一气呵成。
“《水龙吟》:远目遥岑,流年风雨树犹此,凭栏怀旧,添愁献恨,鹊桥未成。三月春里,蜀中舍下,只身梦寒,倩何人拭泪,取酒独寝,谁人会,辗转意!
休说静女多姝,尽风雨,花泪溅否?众里百觅,桥下红药,怕应羞见。窈窕声里,安能置信轻别离?雁过也,冷淡红衣翠袖,弃玉簪……”
“好词,好词!不愧是东坡先生,如此优美的词竟能信手拈来……”
张东坡刚放下笔,叶子明就突然一惊一乍地大赞道。
“世伯,您说是吧……”
叶子明话音未落,却见许靖神情严肃地打量着张东坡。
“世伯,难、难道东坡先生写得不好吗?”叶子明疑惑道。
许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之前秦牧手写交给谢芷汐,又经顾盼儿转交给他的那份写有《水调歌头》的书帛拿了出来。
失望地说道:“你自己看吧!”
叶子明接过书帛,瞅了两眼,疑惑道:“嗯,这首也很好,都是千古绝唱啊,只是字迹有些不同罢了,怎么了,世伯?”
许靖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下人道:“送客!”
见下人要赶走张东坡,叶子明当下就急了:“世伯,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许靖叹息道:“贤侄,方才秦公子说得很对,你要多读书啊!”
“这……这到底什么意思?”叶子明仍旧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