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卦没一会儿,中年男人脸上浮现出一层薄汗。
“这位大师,您算出来周家人的下落了没?如果算出来了,那咱们大家伙儿可得一起去找他们,好好算一算这笔账。”
说话的是鲁大志,就是刚才扬言想赚周家几个银元,对方却想要他命的那位。
“这……这卦象不同寻常,居然显示他们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在场之人听到这话,反应不一。
有人若有所思。
有人面色凝重。
亦有人满脸不屑,觉得中年男人在故弄玄虚。
“嗐!您这话不等于白说嘛?周家人在自己府上待着有什么可稀奇的?重点是看他们此刻待在府里的哪个位置!”
话罢,鲁大志心道,看来这位的水平,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嘛!
“此言差矣,张道友的能耐不容小觑。既然他这样说,那一定是说明,对方就在这间饭堂周围。张道友,不知贫道猜的可对?”
说话的是一位穿着青色道袍的坤道,外表看去四十来岁。
闻言,众人不约而同朝着饭堂的窗户和大门位置看去。
他们这才发现,饭堂的窗户和大门,此时全都是闭合状态。
众人还没来得及疑惑,大门猛得被人推开。
紧接着,一阵“啪啪啪”的鼓掌声回荡在整个饭堂里。
“精彩!真是精彩!张松年大师果然有真才实学,这么快就能算到我周家人的下落。”
说话之人话音刚落,一群男男女女鱼贯而入。
秦云侧头一看,领头的是一位头发半白的花甲老人。
他身后跟着的人,有不少和他的脸型看起来有相似之处,应当是他的太太们和子女们了。
除此之外,就是一群刚进来之后,便侍立在两旁的统一着装的男女,有老有少,应是府上的帮佣、下人之类。
花甲老人名为“周如海”,是周家家主。
他脸上带笑,却不怒自威,继续开口道:“诸位受惊了。实不相瞒,周某此次请大家前来,除了安葬家母之外,还有一事,就是要迁移周家祖坟。
“祖坟一事,牵连甚大。今日之举,实属无奈,实则是想看看各位大师的手段。为表歉意,周某先为诸位准备一份赔礼。”
话罢,他朝身侧的管家周全示意了一下。
周全当即吩咐侧方两个提着小匣子的佣人跟着自己,走到秦云一众人跟前。
随后,周全拿着钥匙,亲自开了锁,依次打开两个小匣子。
一个小匣子里面金灿灿的,成人大拇指大小的金条,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另一个小匣子红彤彤的,是一卷卷用红纸包好的银元。
“在场诸位大师,一人一根金条的赔礼。大师们的助手,一人十银元的赔礼。此前承诺给诸位的,为家母做法事的二十银元,事后周某依然会为诸位奉上。”
“嘶!”
在场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鲁大志,尽管他这些年走南闯北,骗过不少人。但是像周府这般出手阔绰,一赔礼就是金条的,还真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