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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上的咬痕是因何而来,沈玉衡当然是说不出口的。
他磕磕绊绊:“那个……其实这个是……”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解释,苏澄却先道歉。
“抱歉。”他微红着脸,局促地捏了捏袖口:“我未曾侍寝过,才会……”
沈玉衡一愣。
苏澄这不会是……
把这个咬痕当成是萧槐啃出来的了?!
他刚刚死了的心因为这误会又死了一点,但见对方没有怀疑到萧烬,心头算式放松了一些。沈玉衡笑起来:“没事没事,你帮我保密,别说出去就行。”
苏澄深深看向他裹紧的颈项。
算下来,距离圣上前一次召幸沈妃,应该已经很久了吧……
他抿了抿微微颤抖的唇。
沈玉衡他……竟这样敢吗?
也对,沈家那样的名门,开国以来,还没有哪个帝王敢轻动他们。即便东窗事发,沈家也会护佑他,让他活下去。
而苏澄这样卑贱的出身,一步走错,粉身碎骨。
若不是他们同时入宫,以他的位置,这辈子都得不到沈玉衡一眼正眼。
可他如今,却能握住沈玉衡这样一个把柄……
苏澄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晦暗的悸动,面上潮红久久不退。
他不敢再看狐裘披肩,心下却禁不住浮想联翩,彻夜难眠。
也不知……
九殿下蔑伦悖理时,是否和他也是同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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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苏澄后,沈玉衡又找许太医开了一副外伤的药。
被问起原因,他没给许太医看伤口,只说自己是被宫里的狸奴抓伤了。
许太医开了药,没多说什么,却同时带来一个噩耗——
沈玉衡的牌子,已经重新呈了上去。
许太医好意提醒他:“圣上近日虽未翻过谁的牌子,但沈妃也应早做打算,尽快养伤。”
“圣上……不是还病着吗?应该短期内不会召幸谁吧?”
“微臣也不知,不过,听说圣上近日来的饮食与起居都恢复了正常,身子应当是好多了。”
沈玉衡叹了口气,心情却也没有太沉重。
大概因为前几次侍寝的经历,沈玉衡隐约觉得,萧槐似乎对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他和系统说:“说不定萧槐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怕其他妃子嫌他不行,所以才来找我呢?”
【宿主,话不能说的太早,万一他这次行了呢?】
沈玉衡:“……”
……也对,还是别立flag了!!
好在那几日之后,萧槐仍然没有召幸过哪个妃子,独自一人关在养心殿里。
前朝,二皇子萧棋代行皇帝之权,越来越变本加厉。
权臣尚且能够安身,然而好几个曾经在前朝得罪过萧棋的清官,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们被萧棋下狱囚禁,跪在宫门前求情的家人也都被拖走,行踪不明。
在萧棋的掌控下,前朝的气氛已经越来越压抑,没有一人敢发出反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