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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明白了,正是因为知道平津侯府的下场,你才搭上你那奸夫的吧。”
话音刚落,“啪啪”清脆两声,两个红肿的巴掌印便挂在了他的脸上。
“再加一条,捏造谣言罪,报官吧。”沈南迦拍了拍手,利落地将人绑了起来。
这几条新政才颁布没多久,她正好以此震慑民众。
不等那人再次破口大骂,她又开口,“我当然知道你是谁门下的人,吏部尚书张大人的得意门生嘛,不过你猜猜,这个位子他还能坐得稳几日?他贪的那一百多万两银钱中,你也捞了不少的油水吧。”
那人闻言,难听的话当即全都被咽回了肚子里,脸色也从方才愤怒的赤红变成铁青,冷汗布满额头。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守卫军也已经赶到,带走了这些闹事者。
谢祈昀缩在角落中,眼中沈南迦的身影逐渐和数年前那个潇洒恣意的人重合,自始至终,他都是被她身上的这份气质和魄力所吸引的,可却也是自己亲手将这些损毁的。
“南……南迦……”他收回了伸出的手,如今这个丑陋的自己已经全然没有了再站在她身边的可能。
沈南迦背着手,潇洒离开,脚步在那个拼命遮掩自己的人面前停留,随后彻底远去。
今此以后,她永远都不会再和这个人有任何的交集了。
好友团聚,难免玩得尽兴,结束了这一场,又在酒楼里遇上了军营里的弟兄们,沈南迦便在这样轮番的豪饮下不知不觉地醉了。
从颠簸中醒来,拂面是秋夜的微风,鼻间是清新的药香,酒意迷人,看月光都带着朦胧。她在那宽厚的胸膛上蹭了蹭脑袋,然后心满意足地笑了,有点痴,有点傻。
“醒了?”清冷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倦意,“玩得开心吗?”
沈南迦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假装没听出来他语气中的醋意,傻笑道:“挺开心的。”
梁怀夕是在歌舞坊软娇娘的榻上把人捞出来的,左手搂一个右手抱一个,幸得他去的及时,拦住了这喝得烂醉的小醉猫脱衣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军营中待久了,竟是跟他们学会了喝花酒。
他指尖用力捏着衣角,别扭埋怨道:“是啊,将军好生自在,恐怕是已经忘了我。”
“哈哈哈哈,”沈南迦没忍住,捂着嘴笑起来,随后调笑道,“夫人这是吃醋了?”
梁怀夕霎时间红了脸,“你乱叫什么呢。”
沈南迦顺势躺倒在他膝上,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静静凝望着他那双浅淡的双眸,“容时,我许久都没有这般放纵过了。”
家人安康,好友相伴,爱人在侧,人生寥寥数十载,这样的时光是最简单的,却也是最难得的。历经两世波折,也算是有了个好的结果。她如今只怕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醒来后她还是一无所有。
“嗯,我知道。”梁怀夕抬手轻抚她的脸颊,看向她的目光同样温柔似水。
他又何尝不知道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圆满。
沈南迦牵住他的手,不舍道:“明日安置好了父母,我便要走了。”
虽说寒部大败,但他们是不会就这样轻易认输的,趁着现下兲盛新帝朝政还未稳固,务必还会卷土重来,北疆不能没有人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