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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打进来了?”文渊蹙眉,烦躁之外很是不安。
禁卫军气喘吁吁继续道:“北门,北门是北疆军,南门是沈家军。”
军队不可能随意入京,只能是沈家的人回来了。
文渊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梁怀夕安排的好计谋。
混乱的打斗声越来越近,“丞相,再不走的话便来不及了。”
殿外的动静,殿内二人皆听得清楚。
“原来你早就留有后手,当初拼死为她保来的兵权,竟是为了如今这日。”
梁怀琛无力笑笑,想明白了一切。他长叹了一口气,将剑柄递到梁怀夕手中,“这次是你赢了,杀了我吧,拿回这本该属于你的皇位。”
偷来的东西,终归还是要还回去的。
他闭上眼睛,然而良久过去,那冰冷的锋刃擦过,只是穿过了身后想要刺杀自己的太监。
梁怀夕丢了剑,擦净被溅到的血,离开了。
“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梁怀琛双眼通红,像个撒泼的孩子般歇斯底里地质问着。
他与梁怀夕,难道不该只剩你死我活的结果吗?
“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赎罪。”
沈南迦进城之时,顺便也将那些被关在家中的朝臣放了出来,见到禁卫军围城,他们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殿外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然而开门出来的人却是梁怀夕。
“王,王爷,这……”
众人都犯了难,眼下的情形,是否是要改朝换代也未可知。
梁怀夕见到了人群之中的沈南迦,只匆匆一眼对视,她已然抱拳同朝臣们一起,跪在地上。
“陛下病重,特命本王宣读圣旨。”
他展开手中的卷轴,语调没什么起伏地宣读着上面的内容,“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病重,恐时日无多,吾子少言,性情温良,勤奋好学,择吉日归祖,入宗庙,刻宗祠。”
“为兲盛江山稳固,特传皇位与吾子,永祎王为摄政王,辅佐新帝直至成年。”
听完这一则圣旨,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惊讶。
皇帝有多么讨厌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此事已是众所周知。那么再此之上的传位圣旨便显得非常虚假,但这假圣旨是出自永祎王之手,他却不写自己反倒是写了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