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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夕太过谨慎,无论是文渊自己还是梁怀琛,查了多年都未有这支暗卫的任何线索,现下若不是在北疆他为了保护那位南将军和寒部人做交易漏出了马脚,还真不容易得到这些消息。
“有了这支暗卫,他若想得到这皇位还不是轻而易举。”梁怀琛眼眶微阖,眸色晦暗,“无论如何,你一定得将这支暗卫除尽。”
文渊似笑非笑得看着他,“怎么?陛下如今这是不怕我了?”
梁怀琛立马瞪视着他,“他是朕的拦路虎,也是你的,你该好好想想站在谁的那边,而不是时时刻刻同朕唱反调。”
他暗藏私心,自己养出来的利刃自然是最好用的,但若是借着梁怀夕的手除去了损伤自己的那一端,那才是最好的。
朝堂之上,难得有了新的热闹。
两边为首,各站一紫袍重臣,形貌相像,像是对镜而立,然一个不染尘事,一个散漫自得,又像是善恶对立,截然相反。
“这文相与永祎王果真相像啊,莫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你胡扯什么呢?永祎王是皇家血脉,怎会和来路不明之人有血缘之亲?”
“那这能怎么解释?要么永祎王非皇家血脉,要么文相是先帝遗子。”
“……”
直至皇帝位居龙椅之上,这场有关二人的众说纷纭才停止。
看到梁怀夕与文渊对立,梁怀琛暗喜,但当他向下扫视一圈后,眉心骤然紧蹙,“许将军今日因何未在?”
一三品官员站了出来,“回陛下,昨夜许将军府邸遭遇刺客,许将军遇刺,伤势严重,恐怕半月之内都不能上朝了。”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朕现在才知道!”梁怀琛震怒,禁卫军虽然由皇帝亲自下令调配,但如今统领出了事,那便是真正的威胁到了他的安危。
官员下了一激灵,眼神不断瞟向身旁之人,结巴道:“文相,文相说此事不必打扰陛下。”
随即,梁怀琛愤怒的目光也投向了文渊,他早该知道的,这种事除了文渊还有谁会做。
然而文渊完全无视了所有的目光,依旧是那副散漫无章的样子,似乎整个朝堂之上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又有人站出来道:“陛下,禁军守卫圣驾安危,不可一日无首,还请陛下另立禁军统领。”
“那你有何人选?”话说出口,梁怀琛才发觉这话自己就多余问,提出另立禁军统领可是文渊的得意门生。
不出他所料,那人道:“自打陛下病重以来,都是文相在做禁军的调度安排,臣以为,文相可暂领禁军。”
梁怀琛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梁怀夕,然而梁怀夕始终都只是听着,一言不发。就在他累觉无望之时,一个年轻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陛下,文臣没有领兵的经验,还是应当立武将更为合适。”
此言一出,就连神游的文渊都多了心,阴鸷的眼神朝那声音的主人盯过去。
“你是?”梁怀琛语气中的欣赏难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