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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几乎从喉间挤出一句,“我若是不呢?”
换做旁人,这样说许是自大,可对他来说却是多年运筹帷幄的自信。
话音一落,长枪一挥,钢铁敲击石面擦出火花重重立在身边,沈西炀和沈东绛两人也同时亮了刀剑。
曾仕南扯了扯嘴角,那双黄豆般大小的鼠目中,闪过阴光,“那便问问我身后的这些禁卫军答不答应吧。”
他抬手一挥,铁甲禁卫军一拥而上冲向了沈家父子三人,而在这宁国公府之外,也早已被一片黑甲重重包围。
霎那间,雷鸣电闪,狂风大作,在这院中也充斥着刀光剑影和血雨腥风。
很快,沈东绛率先被禁卫军擒拿,沈自炡旧伤未愈,也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唯有沈西炀还执剑傲立群雄,染红了麻衣。
沈自炡吞了一口血沫,怒视着曾仕南:“只要我活着,你今日别想带走沈家的任何一个人。”
“沈自炡,别再负隅顽抗了,我知道你们沈家人个个武艺高强,可即使如此,你们三人也敌不过这么多的禁卫军,识相点,省些力气,好去到天牢中受刑。”曾仕南得意地笑着。
“毕竟,你也不想看着你儿子再断一条手臂吧。”
眼看锋利的刀刃即将落在沈东绛另一条臂膀上时,一支飞箭突来,径直打穿了执刀那人的手腕,紧接着又是几箭,掩护着一身青衣从屋顶落下。
“我看谁敢!”
短短四个字,却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过瞬息之间,压制着沈东绛的禁卫军已经被尽数打退,那来者更是已经举剑对上了曾仕南的鼻尖。
他蹙眉冷眸,感觉到面前人浓重的杀气,忍不住后退,“来者何人?”
“沈家独女,沈南迦。”
曾仕南大惊,眼睛瞪大了数倍难以置信道:“你不是已经死了?”
五日前,圣上下旨赐死这位沈家的女儿,不下葬,不发丧,这些都是他亲耳听到的。
沈南迦反倒是勾唇轻笑,“若我不死,怎好让你们放下心来动手?”
她精心策划了一场假死,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内奸放松警惕,更是催促他们更快对沈家下手。
这样的情形下,一来容易出现更多的变数,二来可以让她有机会查询真相。索性计划顺利进行,真让她查到了不少东西。
曾仕南似笑非笑地拍了拍手,“也好,得来全不费工夫,将沈家叛贼全都抓起来。”
禁卫军听令,可还未等上前,沈南迦率先一步扬声道:“曾仕南与其子暗中勾结寒部,拦截军报谎传军情,意图谋反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