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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先四房哲少爷口无遮拦之词,也是从老夫人这里传出去的。”
之后的事情,究竟是不是无心插柳,那便不得而知了。
“够了!”
谢祈昀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
他如今有些后悔,如果当时大夫人没有死,他仍旧是嫡子,侯府也不会被掌管成如今的样子,他也会在大夫人的扶持之下复兴平津侯的荣耀。
可是,这一切早在他递给大夫人那碗药时,就已经被摧毁得一干二净了。
“命令祖宅的下人,给老夫人的吃食供应一律减半,未经允许不得外出,慈寿堂和凤仙居所有仆役,亲近者全都打死,其余的发卖。”
盛子颔首。
谢祈昀抬眼,阴冷的目光突然紧盯着他,“这些是你去调查的,还是夫人叫你这么说的?”
“是夫人派下人调查通报,小的私底下全都彻查过,与夫人所言一致,这才来向侯爷阐明。”
盛子的回答滴水不漏,但这却引起了谢祈昀的疑心。
他眯着眼睛细细打量,试探道:“你近来很听夫人的话。”
盛子立刻跪倒在地,伺候了谢祈昀这么多年,他再清楚不过侯爷的疑心。
“小的祖上世代精心侍主,小的也不例外。”他所言,字字铿锵有力,表露着忠心。
谢祈昀这才收了收眼里的冷光,摆摆手,“行了,下去吧。”
离开清风斋,盛子便在花园里遇上了沈南迦。
“夫人,小的已经向侯爷告知了所有实情。”
云栈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银两,没让人察觉地递到了盛子的怀里。
沈南迦正在喂鱼,也没转身,“辛苦你了。”
盛子面上看不出什么其他的神色,只是低着头恭敬道:“都是小的份内之事。”
“你这样做,可是背叛主子啊。”沈南迦轻笑,扬了扬手里的鱼食,立刻便有一群鱼儿涌上争抢。
“明得清事理的才是主。”
他的回答,沈南迦很满意。
这也是谢祈昀和宋清澜母子两个一辈子都想不明白的用人管家之法。
蒋氏丧仪大办不多日后,谢祈昀终于从躲避中现了身。找遍全府才在账房中找到沈南迦的身影。
他满面笑容地凑上前,“夫人啊,不知家中是否还有多余的散碎银两啊。”
沈南迦拨弄着算盘算账,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思,头都没抬一下。
“前两日侯爷在酒楼宴请时是有的,现下没有。”
谢祈昀叹了口气,不得不实话实说。
“你知道的,我已经听你的把所有东西都还回去了,可那些亏空太大,侯府这几年又让母亲败了个干净,我只能依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