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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都没仔细多看两眼,一口咬定,“是,是他。”
谢祈昀用力闭了闭眼,烦躁道:“可全寺上下都不认得这个人,更别说他是在寺里做活计的。”
他早就派人去查了那日看见的人,可找遍了全宁安寺也没找见这人,更奇怪的是,全寺上下所有人都像是提前通好气了一般,皆言说不识得此人。
翠儿心里打鼓,冷汗布满额头,结巴起来,“那,那便不是,是其他的人。”
沈南迦冷笑,“你这一会一个说法,就算是去了府衙,这证词也是不敢用的啊。”
眼见着这事情几乎是要被逆转,蒋依媛一时情急,跪在谢祈昀面前,言辞恳切,“侯爷,即便对象不清,您也是亲眼见到过的啊,她终究是个秦楼女子,难道您从来就不曾怀疑过吗?”
宋清澜也在一旁帮腔,“辞泽,事情查清之前,还是不要……”
话音未落,阮素却突然径直倒了下去,唇角溢出鲜血。
沈南迦眼疾手快,上前接住了昏倒的人。
谢祈昀吓了一跳,赶忙跑上前,“阮娘,阮阮,来人,叫郎中。”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这场指认,蒋依媛和宋清澜此刻再想要把场面拉回来,已是难上加难了。
“回禀侯爷,阮姨娘这是中毒之象,索性中毒不深,只是恐怕是要昏迷一段时间了。”
谢祈昀沉声,怒意不加掩饰,“去查,她今日经手过什么东西。”
先前是走水,如今又是下毒,到底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残害着她。
不多久,郎中便把阮素碰过的所有东西都查了一遍,选出一盒精美的胭脂,“侯爷,这盒胭脂里有毒,是砒霜。”
阮素的贴身侍女立刻开口指认,“这盒胭脂是是凤仙居送来的,姨娘上午涂了一次。”
在见到那盒胭脂时,蒋依媛便已经是惊惧万分,如今谢祈昀满脸怒火的直视更是让她浑身都哆嗦起来。
“不,不,我没有,奴婢没有,郎君,不是我做的,我确实是送了口脂,可没有下砒霜啊。”蒋依媛跪在地上,企图唤醒谢祈昀对她的怜悯。
谢祈昀瞪着她,“那你怎么解释里面的问题?”
“我真的没有,”事到如今,蒋依媛只好承认,“只是,只是些会毁容的东西,我真的没有想毒死她啊。”
她在送去的胭脂里下了可以让阮素毁容的东西,只要她毁了容,谢祈昀的宠爱便又能回到自己身上了,
可她无法解释,为什么现在这盒胭脂里,却被说下了砒霜。
宋清澜见谢祈昀似乎是已经有了杀意,赶忙上前制止,“辞泽,媛儿只是一时糊涂,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算了吧。”
蒋依媛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合时宜的闹了起来,她满头大汗坐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宋清澜情急,“快,快去找许郎中。”
沈南迦当下拦住了人,“母亲这是作何?薛郎中就在此,为何非要叫许郎中。”
宋清澜心虚地瞥了一眼谢祈昀,尴尬道:“薛郎中不熟悉她的胎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