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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香添了香火,平津侯府一行人晃晃悠悠去了后院。深秋时节,枫叶如火,配上雨后特有的泥土芬芳,令人心旷神怡。
更为难得的是,此时时辰尚早,后院中还没那么多人,不显拥挤。
踩着落叶沿路而行数百步,忽见一高大古树,可参天,枝桠上挂满了祈福的红绸和竹简。
树后一人,更是引起了几人的注意。一女子穿着朴素,虽不见正脸,却也流露出风情和妩媚。在她对面是一个高她一些的男子,清瘦稚气未脱,看她的眼神却炽热。
唐妈妈突然出声,嘟囔了一句,“我瞧着那人怎么和阮姨娘那般相像。”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叫人听了个清楚,这么一说,即便是那女子的身影还有几分不同此时也只会让人觉得是阮素。
唐妈妈继续故意道:“不过那姑娘与寺里的下人倒是行为亲密,应当不会是阮姨娘吧。”
话语间只见那女子正拿着手帕为面前的人擦去额角的汗水。
谢祈昀的脸色顿时阴了下来,但此地人来人往,他不想认也不会认,只是冷着脸道:“世上多有相似之人,唐妈妈怕是看错了。”
唐妈妈立刻住了口。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疯狂生长,
宋清澜轻飘飘一笑,“兴许吧。”
说罢,她与谢祈昀朝着另一条路离去。
沈南迦比他们站的远,却更清晰的分辨出那人正是阮素。她脚步刻意落后了些,低声在云栈耳边说了什么,转眼间,木青便在转角处在仆从中消失了。
谢祈昀此刻已经没有了游赏的兴致,他更想立刻回去看看阮素是否在府中。
然而路过大殿,宋清澜突然想起什么,耽误了他要回去的步伐。
“哎呀,辞泽,为娘突然想起来上次去到大师那求了一签,大师说秋末必有子嗣缘,想来是真的准,不如现在也去,为你的仕途算上一卦。”
谢祈犹豫了片刻,他近半年来,虽有升官,却也撞见了不少事,是该好好算一卦。
他答应道:“也好。”
算卦的大师所在并不远,一来一回也只不过耗费了半炷香的时间。
这下,宋清澜终于没别的事要办了,正要安心离开,却在下山的阶梯上,迎面撞上了阮素。
唐妈妈状似无意道:“还以为方才看错了呢,原来真的是阮姨娘啊。”
谢祈昀阴鸷地质问道:“你为何会在此?”
阮素也没想到会迎面撞上他们,霎时间怔在了原地,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
正当宋清澜幸灾乐祸勾起唇角,准备好好添油加醋之时,沈南迦走到谢祈昀身边,俯了俯身。
“是妾身的错,妾身听闻阮妹妹的身世,于心不忍便让她将父母的牌位请到宁安寺来。她今早特意来焕清堂告了假的,是妾身一时间忙忘了,未同侯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