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管事,你倒是拦着你母亲别抢中馈啊,现在知道怪我了。
沈南迦正想与他理论,阮素先开口了,“侯爷别为难夫人了,今夜事发突然,不如您先去凤仙居休息一夜。”
毕竟他先前就是从凤仙居来的。
“是啊,夜深了,侯爷明早还要上朝,先去凤仙居吧,”沈南迦顺着她的话,“这里交给妾身来处理,阮妹妹今夜便先委屈到焕清堂住下吧。”
阮素很快俯了俯身,一口答应,“那便叨扰夫人了。”
两人一唱一和,很快安排的妥妥当当。
谢祈昀不好再说什么,“也罢,把失火的原因都给我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谁要谋害阮娘。”
说罢,他在一众人的簇拥之下离去,也没再顾及阮素身上的伤势,终归心疼都是嘴上说说的。
沈南迦把阮素接到了焕清堂,收拾出了安静的厢房给她居住。
“阮姨娘的伤势如何?”
郎中回话,“小人已经为姨娘上了药包扎好了,今夜要格外小心,不要再受创伤,烧伤最难愈合,要想回到从前的肌肤,恐怕是要多次挖去腐肉再重新生长才行。”
光是听着,便已经足够吓人了,谁想他面前这两位一个赛一个的风轻云淡。
沈南迦抬手,“今夜有劳了,木青,送郎中回去。”
等到郎中离开,她又遣散了屋子里外所有的人,将自己在钿春居正厅外发现的棉油搁在桌上。
“这是在你那里发现的,是你点的火?”
阮素明显一慌,“我,我……”
沈南迦虽然冷着脸,但语气还算平和,“你不用紧张,若是我要揭穿你,早在侯爷面前便拿出来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阮素也不再隐瞒,直接了当的说道:“今夜钿春居确实走水,奴婢只不过是让这把火烧得更大一点。”
“你知道火是谁放的?”
阮素:“除了那位,想必也不会再有谁了。”
她们二人皆心知肚明,这府中记恨阮素宠爱的自然是只有那位有了身孕还不受待见的蒋姨娘。
沈南迦蹙了蹙眉,“你这么做,就不怕把自己搭进去?”
索性发现这东西的是她,若是换了旁人,恐怕要难的一番纷说的。
阮素并不担心,只是道:“我这伤,是为了救侯爷而受的。”
那把火被引到了正殿,谢祈昀又被她多留在了屋中一段时间,只要涉及到了他自身的安危,不怕这事闹不大。
到时候跟她有没有关系还重要吗?
烛火摇曳,将两个人的身影映在墙壁窗板上,乍一看倒像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沈南迦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凭你的宠爱,今生无忧。”
“真的无忧吗?”阮素笑得苦涩,“他若是良人,如今我不会是妾,谁能知道我会不会是下一个蒋依媛呢,外面的鲜花总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