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在这里哭喊,就算是今日喊破了嗓子,我都不愿多听你一句。爱动手是吧,从明日起,你便在凤仙居院里,日日掌嘴三十,叫你自己也试试挨打是什么滋味!”
“侯爷,侯爷,奴婢都是一心为您啊,侯爷……”
“滚回你的凤仙居哭去,别在这扰人清静!”
“侯爷,你不能这般对我啊,侯爷,看在老夫人的份上,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沈南迦在屋里听着,果不其然,蒋依媛见这招不能让谢祈昀回心转意便会搬出谢老夫人来。
不过有她的事先提醒,这句话只会让谢祈昀更生气。
“好啊,那你就去慈寿堂喊冤,看看这侯府是姓谢还是姓宋!”
“侯爷,奴婢知错了,侯爷……”
外边闹得激烈,屋里两人却是出奇的安静。
阮素心惊胆战,担心沈南迦会质问什么,做些什么,可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她只是淡定地坐在那里,嘴角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
“夫,夫人。”最终还是她忍不住先开了口。
沈南迦眼神冷冷瞟过来,对上榻上病弱美人的视线。
其实她对阮素的恨意还没对蒋依媛的多,前世甚至都没见过也没了解过这个人。
只因为这人在自己死前来过并且告诉了自己一些真相,便略微有几分好感在内。
“夫人,我并非有意插足你与侯爷之间的。”
阮素紧张地开口,虽然还未曾与平津侯夫人有多深的交集,但总觉得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无法交谈之人。
沈南迦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意外地挑了挑眉,今生与前世有种种不同,或许她也能知道关于谢祈昀和阮素之间的什么故事。
见她一言不发,阮素从榻上下来,意欲跪地,却先一步被人搀扶住了胳膊。
“用不着跪,坐着说。”沈南迦把人扶了回去,又在她面前的圆凳上坐下。
“我与……”
“阮娘,我已重罚了她,你不必担忧,若你还生气,怎样拿她出气都行,我给你做主。”
“啧。”沈南迦低骂一句,第一次觉得谢祈昀实在聒噪。
“哎呀,我看这伤严重,还是叫郎中来看看吧。”
谢祈昀连忙担心的凑上来,“是啊,愈发泛青了,盛子,拿我的腰牌去请太医来。”
“不必了。”阮素拒绝。
“请徐太医,叫他速速来。”谢祈昀没听见似的。
盛子犹豫在门前,望了望沈南迦。
不过是个秦楼女子挨了一巴掌的事情,竟是要请太医院最好的太医来,当初夫人生病小产也没请过徐太医来的,他家侯爷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沈南迦默默翻了个白眼,但语气依旧温和,“天色渐黑了,徐太医年纪大怕是来回不方便,薛郎中正巧在焕清堂等着为妾身请脉呢,不如叫他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