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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的一些人听到他的说辞,窃窃私语着。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谢祈昀听清楚。
沈南迦在一旁也听的到,冷眼相看着,瞥见谢祈昀听到这些话之后身板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许多。
当然,这些都是她安排的,这么些天,谢祈昀最多也就只是劳累的动了动嘴皮子。
眼看着来吊唁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沈南迦低声在谢祈昀耳边提醒道:“叔伯一辈来了不少人,许多都与四叔和父亲相识的,是不是该让母亲出面招呼?”
谢祈昀还在扮演着悲伤的大孝子,不动声色地说道:“你没差人去请?”
“母亲说她身子不适,可这样的场合,她若是不来怕是那些叔伯们会有别的想法。”
她说的含糊,但谢祈昀明白她的意思。
他现下已经被来者人人的赞誉捧得太高,不能有一点错漏之处,所以就算是母亲再不愿意,也得来给他把这场戏演全面了。
“这事交给我。”
话音刚落,从后院赶来的小厮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脸色一变,连宾客都不顾了,脚步匆匆离开。
“你说什么?人跑了?”谢祈昀怒喝道。
盛子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结巴道:“是,是,小的,小的也是才知道。”
“侯府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也能叫跑了?!”
“小的去看过了,绑人的绳子是被割断的,”盛子一五一十地回答,“那间柴房有个狗洞,完全够一个身量小的女子钻出去。”
“柴房有狗洞没人管……”谢祈昀话说到一半收了口。
这么多年都是谢老夫人管家,有些什么短缺之类的他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碍于不好开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懂什么管家的事情,反正只要是自己那里不会缺衣少食便没什么大碍。
柴房有狗洞却无人知道,只能是下人监察的疏漏,可这并不能证明上面管理的人就没有错。
这么一想,谢祈昀不由得后背发凉,有一就有二,那这么多年下来,侯府里这样的狗洞得有多少。
盛子继续道:“人不见之前,老夫人那边派人去过。”
谢祈昀沉了沉脸色,果然,难不成吴氏的死真的和母亲有关?
“跑多久了?”
盛子:“昨,昨夜看守的人发现人没了,他们怕,怕被怪罪就先去找了,至今没找到人才来禀报的。”
谢祈昀差点没气的昏过去,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按着眉心好半晌才缓回来。
“赶紧派人去找,有多少去多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整整一夜,这其中的变数可太大了。
盛子筛糠般的点着头,一连应“是”,狼狈地起身退去。
“前厅如何了?”
小厮回报:“夫人在前厅打点,一切无恙。”
谢祈昀欣慰了些许,还好有个妻子叫他省心。
“老夫人在哪里?”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