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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是给谢祈昀那个混蛋的,他今天非得要替天行道把自己妹妹这恋爱脑打醒了。
柜子上面悠悠飘出三个字,“永祎王。”
沈西炀倐的仰头看她,脱口而出,“你想起什么了?”
沈南迦头也不回一下,又踩了几本书垫脚往更高处爬去。
顺口道:“什么想起什么?他不是得了寒症吗,让他试试北疆的驱寒办法。”
惊喜转瞬即逝,很快被失落代替。
沈西炀低头沉默许久,直到沈南迦再次开口,“二哥哥,你和永祎王挺熟的吧。”
“也算不上吧。”他扬了扬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正爬上爬下的身影。
“用不着瞒我了,若不是信任的人,怎会听他说我无事你便放心?”
寻找未果,沈南迦灵活地跳下来,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一双水灵的眼睛写满了别想骗我,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人。
“你可真是机灵啊。”沈西炀没否认,挑眉哼笑,“不过你为什么想到要帮他治病?”
这下被同样眼神盯的人换成了沈南迦。
她有些心虚地躲开目光,换了个架子继续翻找。
“宫宴那日,他帮我解了围,我自是要报答他的。”
这个理由说的含糊,但总不能说他给自己收过尸,这若是说出来不得吓死个人。
“就为此?”沈西炀明显不信。
“是啊。”不信也没办法,沈南迦迅速寻了个别的话题,“二哥哥眼里的永祎王是个怎样的人啊?”
关于这个问题,回答并不是沈西炀能直接脱口而出的,他敛了笑,眉心不自觉轻搅在一起。
“京城中家喻户晓的病秧子,无德无能活不长久,是天子仁慈养在身边的废物。”
沈南迦从架子后露出脸来,看着很是气恼,“怎的连你也这样说?”
“人人都这样说。”
“人人还都说我是妒妇悍妇,不贤不孝不守妇道呢,你不是还要生气,还要替我去分辩?”
她站至沈西炀跟前,脸颊涨红,目染愠色,气世道不公,气那些流言蜚语。
沈西炀明白她的所思所想,只是定定对上她的双眸,“可天子希望他是这样,他就得是这样。”
仅此一句,沈南迦便明白了所有,皇权大于一切。
她转过身,继续寻找着那张药方。藏起了眼眶的红,心里的堵。
半炷香后,她灰头土脸地从一堆倒地的书架里翻出一个暗淡失色的木匣,脸上才又有了些喜色。
“找到了,我给他送去。”
沈西炀一直没离开,就立在门口,一伸手便把人拦住,“等等,把东西给我,我去送就行。”
“不行,你去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