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头发。。。。。。还有家里的银子,可能真不是蕊儿干的。”顾友长一句话还没说完,胡绢子立刻便像炸了毛的狮子,瞪着眼睛跳起来。
“鬼扯!不是她还能是谁?”
“我可告诉你!咱们还得罪过谁?除了那小贱蹄子,再没第二个人对咱家这么恨之入骨。”胡绢子一口咬定自己的猜测,丝毫不听顾友长接下来的话。
“真的!这纸上说得很清楚,连咱几时睡的,头发被剃掉,再到家中的存银数量,都说得一清二楚。”
“错不了的!”顾友长可不认为,蕊儿一个小姑娘家,会有一个能写又懂谋划的同伙。
“哼!就凭一张纸,那小贱蹄子,想从这件事里摘出去?没门!”胡绢子可不管那些,提起蕊儿,便不由得唾沫星子飞老高。
顾友长对这纸条的出现,不是不怀疑的。
可蕊儿明明已经离开,家里也没见有外人进来。
纸条又是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屋里的?
可眼下除了另外有人进来过,将纸条放进屋里,再没有其他可能。
他也懒得再跟这婆娘多说,略带疑惑的问道:“不是让你去给文才,擦洗换身衣裳吗?”
“你怎么又跑咱屋里去了?”
以前老婆子对长子的喜爱,可是远远超过文翰的。
自从他受伤,瘫到床上之后,那份喜爱和关心,便一天不如一天,现在更是直线下滑至谷底。
连让她进那间屋子去看一看,都快成为了奢望。
尤其在得知蕊儿逃跑之后,老婆子便越发毫不掩饰,对长子的埋怨。
“我。。。。。。我还能进屋干嘛?还不是找那些药材去了!”
“当家的。。。。。。那些药,你是不是都喝完了?”胡绢子看向当家的,脸上带着丝怨怼。
她可是个女人家,头顶上没有头发,万一让其他人看见,让她可怎么活呀!
“哪儿能啊!我给你留了,留了好大一碗呢!”顾友长打着哈哈,随声应付道。
看老婆子这样子,那些从吴大夫家拿回来的药材,当真不像是她给藏起来了?
可家里并没有进来外人,院门也从里面栓得严严实实的,难道药材自己长脚跑了?
“你真给我留药了?”
胡绢子有些不太相信的,看了当家的一眼,她跟这老东西过了快有大半辈子,还能不了解他是什么人?
“我骗你干嘛?不信,你自己进灶屋看看就知道了。”顾友长气急败坏的说道。
他将手里的纸条,仔细的叠好,放进了袖袋里。
这东西可得好好留起来,等文翰回来拿给他研究一下,他可是家里最聪明、最有脑子的人,定能分析个明白。
想到老婆子的怒火,他下意识的准备躲出去。
可一摸头上的布巾,又不由得顿住脚步。
罢了!
现在他这模样,还是少出门的好。
万一被哪个手痒的家伙,将他头上的布巾给扯掉了,发现他的秘密,那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再去看看文才吧!唉!”想到那没吃没喝,又糊了一身米田共的大儿子,他鬼使神差的又向那间屋走去。
床上躺着的顾文才,早就听到院子里,爹娘的对话。
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娘亲,居然能说出那番话来,不由得一阵阵心寒。
这是看他彻底废了,于是放弃他了吧!
他眼神空洞又迷茫的看着屋顶,想到此时家里,还潜藏着一个不确定是谁的高手,他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文才啊!口渴了吧?爹进来给你喂点儿水。”顾友长难得的对这大儿子,有几分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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