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咱们的药呢?”她一下子跳了起来,那些药她记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放在煎药炉子的旁边。
怎么现在连包药渣子,都没瞧见了!
“又是怎么滴?一惊一乍的!药不是在炉子上煎着吗?”
顾友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碗菜,哪里还注意得到其他的事情。
他已经肚得早就前胸贴着后背,快要找不着北了,什么药不药的,等他吃饱再说吧!
“咱们刚从吴大夫家抓回来的药,八百文呢!那些药可是八百文钱,买回来的呀!”
胡绢子急得连菜也顾不上吃一口,拽着顾友长的袖子,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顾友长愣愣的看着自家老婆子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一时还有些没弄明白。
“药呢!那些药我一拿回来,就放在灶屋里。”
“刚才洗菜回来,就发现全都不见了。”
“是不是你!你把那些药收起来了?怕被人看见,藏咱屋里面了?”
胡绢子满怀期待的看着当家的,只盼着他能说出,自己想听到的那个答案。
“我收那些药材干嘛?闲得没事儿干啊!”顾友长不厌其烦的甩了甩袖子。
“你给我说清楚?那药怎么了?”像是终于意识到,胡绢子着急询问的意思,顾友长一把揪住胡绢子的胳膊。
“当家的。。。。。。药不见了,咱们刚拿回来的药,全都不见了。”
“哦。。。。。。不!还剩一副,在炉子上煎着呢!”胡绢子眼睛闪亮的,死死盯着炉子上那剩下的最后一副药,口水都快要滴下来了。
家里现在可没有多余的银钱,可以让他们再花八百文,去买回新的药来。
眼下可不就只有这一副药,留给他们夫妻二人吃的吗?
“当家的。。。。。。你先去吃饭,药还在煎,我得留下来看着火候。”
胡绢子鬼使神差的盯着那最后一副药,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这可是她唯一仅剩的一点点希望啊!可不能让当家的给喝了。
“你去夹些菜,先喂文才吃一点儿,再怎么说,总不能让他饿一天都不管吧!”
“炉子上的药,我来看着就好,你快去快回。”
顾友长语气里透着不耐烦,这老娘们儿眼珠子一转,她就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开口吩咐道。
他可是一家之主,这个家里什么东西不是他的?
眼下就这么一副药,要喝当然也得是他先。
更何况,那其他几副药到底去什么地方了,他也没看见。
会不会是这老娘们儿,自己给藏起来,想一个人偷偷的慢慢喝,谁又说得准?
他不由得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胡绢子,只见她确实在听说,他没将药收进屋里后,眼神暗淡了下来。
这才将心底的疑惑暂时放下。
见这夫妻俩,为了那仅剩的一副正在煎的药,已经剑拔弩张快要打起来,空间里看热闹的顾千兰,不由得乐不可支。
打起来好啊!
快点儿打吧,最好是把这最后一副药,也一起给打翻掉,就更妙了。
“文才反正少吃几口也不妨事,我还是守在这里看着药吧,免得你看不好,再给糟蹋了。”胡绢子是打定主意,要寸步不离的。
“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个什么?”顾友长板着脸,一把拽住胡绢子,就往院子里推。
“布巾。。。。。。布巾还没裹呢!”胡绢子只觉得头顶上凉凉,院子里徐徐微风吹过,头顶上一阵清凉。
“自己家里,还裹给谁看呀?快去看看你的好儿子,先给他身上擦洗干净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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