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脸惊骇的这才狠狠向后退了一步。
郑婉袖虽是一介女子,但在他们莲花教里,女子同男子一般,皆能堪当大任。
而郑堂主平日里就最是稳沉得体,从不会如此偏向的倒向自己弟弟。
她明明该知道,郑香主今日犯了什么大错!
可郑婉袖却道:“不瞒各位说,那李家姑娘,我们姐弟二人如此护着她,皆是因为她乃凌舟爱徒,不仅如此,她还是我与凌舟的外甥女。”
“虽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我们二人年少时便失去了全族亲人,所以我们格外珍惜家人。”
“若有人要害我们家人性命,我们自然会无比愤怒,便是做出偏激之举,我也不会觉得他真的有错。”
“所以,你们以为呢?”
下面一片,顿时议论纷纷。
“竟然是这种关系?”
“若真是家人,这回咱们没有顾着点儿就给害死了的话……那曹堂主死的也不算冤枉……”
“话怎能这样说?曹堂主可也是为了咱们莲花教!他们家人又如何?既入了教,咱们一众教徒就都是兄弟姐妹!”
“是呀,从前咱们教主就说过,没有家的,咱们就是彼此家人。今日郑香主实在太过分了!”
“我说,他们是不是也和将军府有什么关系?”
听见越来越多的议论声,郑婉袖缓缓抽出刀来:“谁若是不服,就先与我郑婉袖一战吧!”
结果是,上来两个不怕死的,最后全部都倒在了地上的血泊里。
然而全程,郑凌舟并未再动过手。
最后,郑婉袖收了染血的刀,郑凌舟才站出来道:“我们姐弟二人,绝非想与你们所有人结怨成仇!但从今往后,若门教之中再有任何人不顾我的三申五令,擅作主张还不服之人,他日便都会是此下场!”
夜半之时,肃王突然发起了高热。
李卿落探向他的额头时,那温度已经灼的她手心有些微微刺痛了。
“这么烫?”
不知是否是受毒素影响,李卿落摇了摇他,肃王仍没有任何反应。
但再如此烧下去,只怕人就算醒过来,也该变成一个傻子了!
李卿落心里吊着一口气,紧张的赶紧爬起来。
她想了想,掀开肃王的衣袍下摆,将他裤腿撕了一大块下来,然后赶紧跑出洞穴将布在冰冷的河水中打湿。
再回来将冰凉的布叠成快放在他的额头上。
很快,那布便又变得温热了。
李卿落捏着帕子心道:如此下去,确实太慢了。
就算自己撕再多的布条,跑一晚上不停的给他替换湿帕子,今晚怕也是救不过来他的。
都像是杯水车薪,救不了大火。
她缓缓起身,看着他如睡着了一般安静的睡容。
李卿落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她缓缓褪下自己的衣衫。
“我说过,要救你性命活过来,便不会食言。”
“就当是我的一个秘密……你此生,永远都不会知道此事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