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在这一刻什么都明白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祝清婉居然会和魏灵秀联手。
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梁妍芳只觉气血上涌,气得身体都发抖了,对身边人道。
“还不将人拉开?”
醉香楼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清场了,所以门外也没有人看热闹。
杨翊终于被人拉开了,祝明月着急地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一边急道:“老夫人,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们被人算计了。”
“算计?你多大的脸面用得着人来算计你?老身的眼睛还没有瞎。”梁妍芳满脸都是怒气,孙儿喜欢的人她本不想管什么,却如此不知好歹。
祝明月沉默了,确实,此事若是换了她,也未必会相信。
“祖母,先将他们带再审吧?免得被外人看了热闹去。”魏灵秀贴心地上前扶住梁妍芳,一并撺掇着她的怒意,“或许祝妹妹说不定真的是被冤枉,审了再说不迟。”
“眼见为实,还有什么好审的?”梁妍芳瞪着祝明月,也考虑到他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又吩咐道:“带回去。”
说罢就先转身走了,魏灵秀也随着她一同转身,幸灾乐祸地看了祝明月一眼。
下一瞬董嬷嬷就过来扶她,旁人看来只当是扶主子那般,一时半会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杨翊还在发着狂,被家丁从后脖颈敲晕了,二人被带上同一辆马车,由董嬷嬷和家丁一块盯着。
他们两人被带到老夫人的院中,祝明月又一次跪到了这个院子,书琴和书墨闻讯赶来,站在院子角落。
祝清婉也从祝府回来了,匆匆赶到这边来,和魏灵秀相视一笑。
董嬷嬷给梁妍芳端上热茶,“老夫人消消气,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再问话。”
梁妍芳接过茶水,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而后将茶盏重重搁到桌上,看着祝明月。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请老夫人相信,妾身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世子的事情。”祝明月泫然欲泣,实在是不知从何替自己辩解起,今日这桩桩件件,全都计算好了,是势必要让她滚出国公府,或许是连命都不想给她留下,毕竟她如今已经是国公府的人了,若是老夫人不信,要她沉塘或者乱棍打死也是没有人会说什么的。
“仅凭你一句话就要我相信?证据确凿,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难不成你是被人绑过去的?”
她确实不是被人绑过去的,但现在这个场面,若是她说二人是朋友,只怕越描越黑。
魏灵秀看她沉默着,又开始火上浇油,“祖母啊,秀儿听说,祝明月的喜帕都没有呢,只怕这身子早就不清白了。”
新人成婚,不管妻妾,第一晚都会在床上安置白色的喜帕,以落红证明清白之身,魏灵秀敢这般笃定地抖落这件事,也是听了祝清婉的话,只是祝清婉没有她在老夫人面前得脸,所以两人一个暗一个明,势必要祝明月失宠。
“董嬷嬷。”梁妍芳唤道,“请个婆子来,给她验身。”
吩咐完之后又看着祝明月,“等验完了身,我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不会污蔑任何人。”
书琴和书墨见状,对视一眼,书墨趁着人多,偷偷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