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的哪门子好心?谁都跟你似的这么好骗,那我国公府也算是安宁了。”这话没有劝好萧晔,反是像点了炮仗,让他炸得更厉害了。
她母亲死了还不到一年,父亲就大张旗鼓迎娶这个女人进府,全方位取代了母亲的地位,看似样样都惯着他,待他极好,却惯会在父亲那儿拱火,若非她夹在中间,自己和父亲的关系也不至于这般僵。
祝明月不知道这些缘由,萧晔也没有解释的打算,看到祝明月被他凶得不敢吱声,烦躁地拨了拨头发,“我去书房办事,你歇着吧。”
说完也不等祝明月回话,转身就走了。
祝明月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怜星的事看来今日也不是个开口的好时机。
直到晚间就寝时间萧晔也没有回来,春华说是世子今晚宿在书房了,祝明月还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连春华也是这般想的,但只有萧晔知道,和受着伤不能碰的祝明月睡在一张榻上简直犹如上刑,便想着等她伤养好了再说。
接连几日都是这种情况,这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对此事的猜想一时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日午后,祝清婉思索着如何让祝明月彻底失宠,若是没了这个拦路的,或许世子还会继续来落樱院。
她想到了善妒的魏灵秀,不如两人联手,总比她一个人当出头鸟强。
于是祝清婉精心挑了份礼往魏灵秀院中去,这都好几日过去了,虽说世子和祝明月分房而睡,但魏灵秀仍旧是平不了心中那口气,看到祝清婉时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你来做什么?闲的么?”要不是祝清婉把祝明月推出来,世子现在说不定还偶尔会来她这儿用膳。
“好姐姐,别气了,之前是妹妹不懂事,今日正是来给姐姐赔罪,顺便给姐姐出出主意。”
祝清婉也不管二人之前闹得那般僵,假装亲昵地凑上去作了礼,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名贵首饰呈给魏灵秀。
魏灵秀看她这态度,又听她的话,对她还算是满意,拿过首饰盒子打开,取出簪子在头上比划着,“出什么主意?”
“姐姐如今也知道了,那丫头是我家的妹妹,我可是知道她的秘密呢。”祝清婉看魏灵秀愿意听,也不绕弯子,“这丫头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只是现下还伤着,世子大概还不知道,姐姐大可以去老夫人面前提上一嘴,量她也得意不了几日。”
她这如意算盘打得极好,但魏灵秀也不是个完全蠢的,“你这是拿我当枪使呢?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被拆穿的祝清婉有些尴尬,忙替自己解释,“哪儿能呢,只是姐姐身份尊贵,才在老夫人面前说得上话,我人微言轻的,老夫人也不一定信呢。”
这一番吹捧下来,魏灵秀的笑又重新回到了脸上,祝清婉继续说道:“我娘家邻居,有名男子,与那死丫头走得极近,我都撞见好几次他们幽会了,光靠一张嘴不够的话,那若是抓奸在床呢?”
听到这儿,魏灵秀终于觉得这个碍眼的女人有点用了,不禁也凑近了些,还吩咐侍女给祝清婉上茶,态度缓和了不少。
“祝妹妹润润喉咙,咱们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