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芙蕖反应极快,挡住了萧晔的视线,低声道:“还不退下?”
此时不是好时机,祝明月只能悄悄退下了。
芙蕖将萧晔引进屋,祝清婉赶忙迎人落座,“世子可要现在传膳?”
萧晔坐定了,脑中还想着刚才看到的人儿,他似笑非笑看向祝清婉。
“适才我在院中瞧见你娘家送来的侍女,可跟张管家报备过了?”
听人提到祝明月,祝清婉的嗓子眼一紧,强装镇定笑言。
“才刚来两日,规矩都没学好,想着若是不行就送回去了,还不曾报备呢。”
“哦?”萧晔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指尖轻叩在桌案,这一声一声的轻击声,听得祝清婉这颗心七上八下的,用眼神询问着芙蕖,下一瞬那敲击声戛然而止,只听萧晔又道:“那便传膳吧,让她也一块来伺候,我瞧瞧规矩学得如何了?”
“这……”祝清婉面上显得十分为难,“妾身怕她冲撞了世子,要不还是学好规矩再来伺候吧。”
萧晔面上的笑收了起来,眉目一沉,打眼斜晲过去。
“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把话讲第二遍的。”
祝清婉被他这一眼看得背上沁出冷汗来,忙不迭告罪,“妾身知晓了,世子息怒。”
芙蕖也没辙,欠身退下去耳房寻人,看到祝明月坐在窗下不知出什么神。
“世子要你去伺候晚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个儿掂量着点。”
祝明月面上闪过明晃晃的诧异,心中琢磨世子为何突然要她伺候了,她的脑中浮起院中世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容不得她多想,芙蕖就开口催人。
“我跟你说话听明白了没?”
“知道了。”祝明月淡淡地应下,起身随芙蕖去端膳食进屋。
二人上菜时,祝清婉一直打量着萧晔的神色,却见他目不斜视,没有什么异常,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来些。
祝明月也不敢多看萧晔,目光全在菜食上。
给萧晔布菜时靠得近了,他终于又闻到了那熟悉的香气,这下便笃定了心中的猜测,只稍移眼就看到弯腰布菜的祝明月露出白皙的脖颈。
祝明月动作间,衣领也稍稍动了动,萧晔顺着肤如凝脂的脖颈看去,有些暗沉的红痕昭示着这就是他的杰作。
萧晔喉头微动,“奉茶。”
听闻此言,祝明月搁了双箸,低眉顺目给人奉上了热茶,只是手上还伤着,端茶的手都有些颤颤巍巍。
萧晔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往祝明月柔荑瞥去,一看就是被烫过的红,还有几颗水泡。
“手怎么回事?又犯了哪门子错了?”萧晔蹙起眉,话是对祝清婉说的。
祝清婉瞧见萧晔这明显不悦的神色,心想抓到机会了,也无暇探究其他,立刻接话假意对萧晔倒着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