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晔用过晚膳在灯下看着书,越看心中越燥,发觉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本来白日的事让他有些嫌弃祝清婉,但他发现自己居然开始回味起为数不多的床笫之事了。
初尝人事,叫他意犹未尽。
犹豫再三,他将春华叫进来,“去落樱院传祝氏过来。”
这还是世子第一次就寝时间要召侍妾,但春华是伺候惯他的,面上不敢露出半分诧异,应了是就去传话了。
听到传话的祝清婉,面上不动声色,先将春华打发了回去,说是梳洗一下就过去。
等人走了却是和芙蕖两人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去世子那边,若是世子掌了灯可如何是好?”
芙蕖也担心这事,但她又转念一想,“世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不就亲自试试?若是世子没有发现端倪,以后也用不上祝明月了。”
祝清婉咬着下唇思考着芙蕖这话的可行性,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但我可是完璧。”
“这……”芙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从采买的奴才口中听过些荤段子,一知半解的,她鼓起勇气道:“只能委屈大姑娘先自个儿破了身子再过去了。”
如今也没有旁的法子,祝清婉也不好意思留着芙蕖在里屋,将人赶了出去,从压箱底的柜子里寻出玉如意来。
她虽说是未经人事,但好在入国公府前母亲请了嬷嬷悉心教导过。
这玉如意的柄身圆润,倒不至于伤着自己。
祝清婉皱眉咬牙完成了这件事,感觉要裂开一般的痛,颤颤巍巍穿好衣服往无谋院赶去,生怕世子等急了又不要她伺候了。
萧晔看不进去书索性就不看了,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子,眼角扫到桌案上的烛火,想起昨夜那句怯生生的“害羞”,竟鬼使神差地将屋中的灯灭了。
祝清婉走到这处就瞧见熄了灯,心都凉了半截,在门口滞住了步子。
萧晔早就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见人半天不进来,又有些烦躁了,“杵在门口做什么?”
听到声音祝清婉这才发现他并非是睡觉,脸上又重新溢出笑容,连身下的痛都忘了,推门进去,摸索着往榻边去。
“妾身还以为世子是睡下了,想着不敢打扰呢。”
这声音中透着一股谄媚高兴的劲儿,全然不似昨夜的娇羞,听得萧晔心中一阵不舒服。
察觉到人走到了身前,他一把拉过祝清婉的手带往榻间,将头埋到她的颈间轻嗅,却只嗅到平平无奇的脂粉味,心底的燥热莫名平静下来。
难道自己又不行了?
萧晔有些不甘,还想继续尝试下去,但他还没有动作,祝清婉就主动勾住了他脖颈,一双腿有意无意磨蹭着他,语气也全是刻意。
“世子记得轻点……”
这动作和话语让萧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今日的她和昨夜的她判若两人。
昨日那人根本就没几句话,语气间皆是害怕与小心,撞得狠了也只会小声啜泣着求饶,怎会如此轻浮。
萧晔又记起白日落樱院闻到那缕幽香,七零八碎的线索在他心中默默铺开。
他直接松开了祝清婉,从榻上坐起身,自顾理着衣衫,冷淡地开口道。
“突然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明夜我来落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