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睡觉吧,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石头回过身,把她揽在怀里。
“媳妇,为夫确实是在担心,她毕竟是我娘,对她,我做不到心狠。”
“纪明堂都说了,给她个教训,又出不了事。”
“可我”
秦月平了平心中的火气,一点他的睡穴,石头立即没了声音。
她在他的脸上掐了一下:“非让姑奶奶动手才行。”
再说项氏,她一个人坐在衙门的牢房里,一缕月光,顺着墙上的小窗户照进来。
她蜷缩着,不敢看周围,地上的老鼠处溜处溜的乱爬,还有大个的蟑螂,潮虫不断爬向她。
项氏吓得尖叫,用脚不断的驱赶着。
她哭天天不灵,哭地地不应,早知这个下场,说啥也不去闹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可当初,她妒嫉的发疯,找到庄大山,抓住他死咬不放的劲儿,荡然无存了。
脑子里想的,就是尽快出去。
可朱有财出了远门,就他家那几个孩子,哪认识衙门的人?
想到这儿,项氏愣住了。
县令大人怎么会在庄家?而且还为庄家出头?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若是这样,那庄家启不是真的飞黄腾达了?
项氏到现在,脑子才回到脑袋瓜子里,这些天,天天看着庄大山的新房,眼里脑里全都是恨。
石头中了童生的事,她压根就没听进去,更不要说秦月有了身孕。
一个人在牢房,总算清醒过来。
她努力的回想着,儿子中了童生,自己就是童生的娘亲。
秦氏好象有了身孕,虽然她不待见她,但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
以后啊,等儿子中了秀才,举人,当了官,那她就是官老夫人了。
想着,想着,项氏发疯似的笑起来。
牢房外,几个牢头儿,听到笑声,嫌弃的直撇嘴,要不是大人有交待,真想拿双臭袜子,堵住这个女人的嘴。
从看见她时,就觉得不舒服,疯疯颠颠的,满嘴跑驴车,揍她一顿的心都有。
后半夜,若不是项氏困的很,靠着墙睡着了,她还在折腾呢。
第二天,牢头黑着眼圈,来到纪明堂面前。
“大人!”
“嗯,那娘们怎么样?”
“折腾了多半宿,后半夜睡了。”
“一天一顿饭,粗粮馒头配咸菜,别弄馊的,不吃饿着。”
“关几天?”
“三天吧,之后雇辆牛车,送她回去就行了。”
三天?牢头撇着嘴,表示很委屈,还要看这个疯女人折腾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