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不同的桌位上传出来,秦月低着头细细的听着。
“这狗官表面功夫做的相当好,没怎么搜刮过百姓,总借百姓的由头,从富户家捞油水。”
“可那些受难的百姓呢?他管过?”
“就是,算什么父母官,明明朝廷有救济粮款,可他从没动用过,不知道那些是不是也被他贪了。”
“行了,行了,不害百姓就不错了,指着这些当官的救济?还是别做梦了。”
“有好官的,听说青州,长明县的县令,就不错,深受百姓爱戴。”
“咱们可没这命,不说了,不说了,喝,喝,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来”
身上一文没有,还好离开衙门时,从那些人身上顺来一些,不然就得吃霸王餐了。
扔下一角银子,秦月离开了酒楼。
回去?那是不可能。
不回去,更不可能,怎么也得让那些眼线,看到她出城才行。
离开威远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猫了起来。
直到天黑黑的,她才换上夜行衣,扒着城墙跃进了城里。
来到衙门,都下职回家了,冷冷清清的。
后面,就是县令的住宅。
秦月几个纵身,来到后宅,此时薜县令正在和小妾饮酒作乐。
之前公堂之上,他的一身正气,他的忧国忧民形象,全然皆无。
秦月蹲在窗户下面,听着这个狗官的(淫)词浪语,真想过去一击灭了他。
此行的目的,不是他,秦月握了握拳头,正要离开。
门响了,薜县令推开小妾,整理了一下衣服:“进来!”
一名男子到了里面,冲他行了一礼,“大人,上午那个妇人,属下查过了。”
“如何?”
“她说的是真的,好象黄家跟她家不对付,故意而为之的。”
“哼,黄家?谁给他的胆子,敢拿本官当筏子?真是可恶!”
“要不要?”
“不必,黄家跟知府关系不错,暂时不动他,不过他也蹦达不了多久,很快就有人帮咱们收拾”他们。
男子从怀里取出一本帐册,放在桌上,“大人,这次的捐款全都在这里。”
“嗯,你辛苦了,拿去喝酒,”
薜县令从册子里抽出一张银票,交给男子,那男人接过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