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还是这般的美丽,”霍言一边说着,一边痴痴望着姜月饶,神色间带着惊艳与不舍。
这么个美人儿就要离开他,他实在是万分的不舍,心情也是难受至极。
要说霍言对姜月饶的感情,除了最开始的见色起意,那便是爱她柔情似水,以及对他的一心一意了,没有哪个男人不动容。
一想到月儿对自已的心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便有些哽在喉间,愧疚与不堪自他心中涌出,叫他不敢面对。
姜月饶将霍言的不舍与愧疚看在眼底,她心中浮起几分嘲弄,面上却依旧柔情。
她莲步轻移来到霍言跟前,神色间带上几分欣喜与娇羞,似那山间盛放的纯白色百合,纯洁又高雅。
她柔声询问:“大人您今日寻妾身来所为何事?”
说罢,她又将桌上的酒杯挪开,亲自为霍言斟了杯茶水出来,关切的开口:“大人,酒水伤身,还望大人保重身子。”
霍言的神色顿时更加复杂了,看向姜月饶的眼神那其中不舍仿佛就要溢出。
他喉结滚动,声线干涩无比:“月儿……”
越想,他就越说不出口。
姜月饶歪了歪头,神色变得疑惑:“大人,是出了何事吗?若是有什么能够用得上妾身的,请大人尽管开口,妾身在所不辞。”
看着这样体贴的佳人,霍言心中越发的难受。
最终他咬了咬牙,抬手把姜月饶给拉到椅子前坐下,他自已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霍言眼神闪烁,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绝美佳人,这才开口询问:“月儿,你当真是愿意为为夫分忧?”
姜月饶唇角浮起一抹笑意,笑容柔和又温暖,似能融化所有。
她点头说道:“大人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最爱之人,妾身自是愿意为大人分忧,只要妾身能够帮的上忙。”
这一句句真挚的话砸进霍言心间,令他羞愧内疚的情绪翻涌,却也阻止不了他的野心与欲望。
“今日陛下召为夫入宫,言月儿与他一位相识的故人很是相似,特地想要请月儿入宫小住些时日,”霍言说第一句话时还有些艰难,但后头几句就变得愈加的顺畅起来。
有些事,有些心思,一旦是开了头,便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姜月饶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便是满脸惊愕,那双澄澈的眸底也迅速浮起一层水雾来,整个人都好似震惊无比。
霍言见她这般模样,心底那被压下的愧疚又再次浮现,随之而来的便是即将失去心爱之物的痛苦与不舍。
佳人若是放在后宅专属于他,他倒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连两人间的誓言都不再遵循,可一旦有人觊觎佳人,男人心底天然的占有欲便会被激发出来。
一同冒出的还有不舍与痛苦,并非是他多爱,而是美好的东西不再属于他,这叫他痛苦不已。
但话已经说出,自是不能收回。
霍言抬手把姜月饶搂进怀中,他脸上的神色悲痛不已:“月儿,为夫也是没半点法子,陛下为人残暴,竟是用霍府上上下下百来口人的姓名做威胁,若是为夫不从便叫霍府所有人陪葬……”
姜月饶闻言面色间又惊又恐,眼泪自她眼角涌出,她缩在霍言怀中轻声呢喃,语气悲伤又难过:“怎可这般,大人妾身是您的侧室,您万不可这般对待妾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