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自已凑过来,被亲得涣散无力的不是你么。”
楚昭昭被这句话气得脸绯红,却也实打实想起被这人莽撞捏得脸发麻,无言狼狈的模样。
楚昭昭忍下发烫的脸,不同他说这些,只道:“你把他还回来。”
晏乌把手一摊开,任由楚昭昭来来回回打探他:“回不来。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像是想到什么,他笑了下:“就算是能换回来,想必他在那副身体里捱过一刀,也活不了多久了。”
楚昭昭急得跪立在床上,要他把话说清楚。
薄薄布料顺着垂在她腿弯上,几乎能透出肤色。晏乌目光从那处滑过,然后冷眼落在她着急面容上。
他心中不快甚至觉得这表情碍眼,目光顺着她开合唇边的发丝往下,嘲弄地想长乐不就是为了权势地位,为了保住摄政王妃的名头才这般讨好用尽伎俩么。
现在这么着急那人做什么,假得可笑。
他不欲多说,一锤定音:“以后,我就是他。”
这话说得太笃定,且他到了晏乌身上没有丝毫慌乱,连净元都没认出他的真面目。
若不是他亲近手段太鲁莽没经验,楚昭昭怕也辨不得这么快。
能将一个人学得这么快,说得这么确信,除非…他本身就是他。
楚昭昭牙关有点发抖了,她问:“你是…另一个晏乌?”
晏乌眉头一挑,看来她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更重要的是她自已猜到他的来历,晏乌心情莫名好上几分。
他嗯了声,指头还是压到她脸上去慢慢摩挲,告诉她:“所以都是一个人,没什么差别。”
怎么会没有差别,他不就是会把她烧死的那个人吗,楚昭昭愈发想逃,但还是坚持:“你说他会死,什么意思?”
问来问去总是在问另一个人。
晏乌唇角朝下,下意识要摩挲手腕上的疤,那处光滑如新提示着这不是他,更令他心中无名火高涨。
“字面意思,就是死了。”
他不再掩饰,要这样躺上床,同她共枕。楚昭昭顺着从他臂弯的缝隙里溜出去,赤脚站在地上。
心中率先涌起的想法是该把她抱起来,否则受凉她又要不舒服。
晏乌皱眉,压下这无用的念头。
他唤她:“长乐,你不必做此姿态。不就是为了权势地位么。我不动你摄政王妃的名头,你我依旧如从前般…”
晏乌顿了下,想起她眩晕般乖乖由他含住,唇角溢出水色时糜艳得让人眼神恍惚的一幕。“他”从前也是这般俯身稳住她么?
脑中仿佛应和他的想法,一瞬滚过无数张楚昭昭泪潸潸的表情,脆嫩失神或呜呜咽咽摇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