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昭戒备打了个滚,就那会功夫她就头皮发麻,脊骨都是酥的,不免想晏乌不会是觊觎她许久了,不然怎么做得这么熟练痛快。
她怕要发生什么,拿话诓他:“我听不懂这些话。我什么都不会,你不要想了,我不和你做那些。”
晏乌听了却并不生气,只是换了个帕子给她擦净脸,淡然落下目光:“无事。你不会的,我教你。”
楚昭昭茫然,这种事,还可以教吗?
她不是很懂这些事,事到如今习惯亲近的也就只有晏乌一人。
夜里吹灭烛,楚昭昭安生躺进她那半边床里,却有只手在她腰间一捞,轻易将她拉过去。
楚昭昭吓得捂住自已的脸,压低声音:“你做什么,你越线了。”
她还惦记着她划出来的那点线。
温温呼吸喷洒在晏乌锁骨处,他不动声色压下发烫喉口,告诉楚昭昭:“寻常夫妻便是这般睡的。”
楚昭昭反应过来他是在教她,可她又没想同他做寻常夫妻的,她刚要反驳,又听见晏乌说:“你不是都答应过王妃要过好日子,难道背地里在骗她?”
楚昭昭又呐呐无言了。王妃是对她很好的人,她实则是不想骗她的。
她纠结半晌,晏乌手指已经在她后背不轻不重拍了拍:“况且是我‘伺候’你,你又不吃亏。”
楚昭昭光听见不吃亏三个字,有点稀里糊涂的嗯了嗯。
但因晏乌凑近时那只手拨弄过她腰窝,粗粝指腹落下的触感令她战栗害怕,故而现在她也还紧张着,怕那只手又撩起一角溜进来,想转开个话题。
她急急问:“你觉得王妃如何?”
晏乌好像顿了一瞬。
楚昭昭柔顺长发铺满他半边手臂,见他没反应支起点身子,在黑暗中狐疑:“你不喜欢王妃吗?”
屋里没点烛,楚昭昭只依稀看见他抬眼,眼眸里好似烧着绿幽幽的火,如同野狼。
她有点怵。晏乌把被子拉上来,她也就乖乖躺下去了,小声解释:“我觉得王妃是个好人,一开始见面她就没有笑话过我,待我也很好,时常关心我们。只是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她,难道要喊婆婆吗?”
楚昭昭想起晏乌似乎也只是尊称王妃,有点疑惑:“你好像没有喊过她母亲。”
晏乌垂眼看她。他不像是会把过往剖开给人看的人。
但楚昭昭这样望着他,从前她听到自已生母变化时也是这般神色,似乎同母亲沾上关系的时都让她露出这样脆弱、稚嫩的空白神色。
他开口:“我不是她的孩子。”
“我的母亲是秦氏,从前在南边乐馆里生下我,后将我送到京城认亲。”
他置身事外般平静,拿那点不下饭的往事骗楚昭昭一点怜悯,一点同类的诱饵:“那户人家不喜外室子,因此只将我归于姨娘名下,不如何乐意照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