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工厂内的灯光依旧昏暗,几盏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绿光,像是黑暗中苟延残喘的幽灵。
墙壁上的水渍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是一双双窥视的眼睛。
霍震南快步穿过这阴森的走廊,他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每一步都像是敲响的战鼓,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而阿卜杜勒则迅速开始整顿剩下的安保人员。
那些安保人员们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的满脸疑惑,眉头紧皱,眼睛里闪烁着迷茫的光芒,小声地嘀咕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哈桑真的是国际刑警的人吗?”
他们交头接耳,彼此交换着不确定的眼神,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从同伴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有几个胆小的安保人员,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他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仿佛那武器是他们唯一的依靠。
其中一个安保人员,嘴唇不停地哆嗦着,结结巴巴地说:“我可不想卷进这麻烦事里,希望别牵连到我们。”
“要真有国际刑警,咱们可就死定了!”
而一些平日里与哈桑有过矛盾的安保人员,则在一旁幸灾乐祸。
他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神中带着嘲讽与得意。
其中一人阴阳怪气地说:“哼,哈桑,你也有今天啊!平时那么嚣张,现在知道怕了吧。”
说完,还故意提高了音量,似乎想让所有人都听到他的话。
阿卜杜勒看着这些安保人员,心中暗自恼怒,他大声呵斥道:“都给我闭嘴!站好你们的岗,谁要是再敢乱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愤怒的蚯蚓在蠕动。
他挥舞着警棍,在空中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以显示他的权威。
安保人员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站得笔直,眼神警惕地看着四周,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很快,哈桑便被霍震南带到了一个审问室内。
这审问室狭小而压抑,四周墙壁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仿佛是岁月腐朽的气息在这里沉淀。
昏暗的灯光在头顶摇晃不定,那昏黄的光晕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噬,将整个空间拖入无尽的幽暝。
一张破旧的铁桌摆在中央,桌面坑洼不平,布满了划痕与污渍,仿若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默默见证着在此发生的无数残酷审讯,每一道刻痕里似乎都藏着往昔受审者的绝望哀号。
哈桑被重重地推搡到椅子上,他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犹如一片深秋里被狂风肆虐的枯叶。
他望着霍震南,嘴唇颤抖得厉害,哆哆嗦嗦地反复强调:“霍震南,我真的跟国际刑警没有任何关系,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是被人陷害的,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在组织里一直忠心耿耿,从来没有过二心。”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寂静得如同死亡深渊的审问室里显得格外凄惨,那悲戚的语调仿佛能穿透墙壁,在这阴森的空间里久久回荡。
霍震南站在他对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与决然,恰似寒夜中的冰雕,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看来不让你害怕一下,你是不知道说出真相了。”他微微侧头,向身后的几个安保人员使了个眼色,那眼神犹如一道无声的命令。
那几个安保人员会意,其中一人迅速从角落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后,将其放置在哈桑面前的桌子上。
视频开始播放,画面中呈现出暗网组织令人发指的虐人场景,昏暗的地下室里,一个受害者被绑在椅子上,那椅子仿佛是绝望的囚笼。受害者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施虐者戴着狰狞的面具,那面具上扭曲的五官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手持各种残忍的刑具。先是用皮鞭狠狠地抽打受害者的身体,皮鞭在空中呼啸而过,每一下都带起一片血雾,那血雾如同一朵朵盛开在黑暗中的罪恶之花。
受害者痛苦的惨叫声在视频中回荡,声音尖锐得如同利箭,直刺人心,令人毛骨悚然。
接着,施虐者又拿出烧红的烙铁,烙铁在黑暗中散发着幽红的光,缓缓靠近受害者的皮肤,随着一阵刺鼻的焦糊味传来,受害者的身体剧烈地挣扎着,那扭曲的面容和绝望的呼喊仿佛能穿透屏幕,让人真切地感受到那无尽的痛苦与恐惧。
哈桑看到这一幕幕惨不忍睹的画面,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被鲜血浸染后又褪色的白纸。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中满是恐惧与震惊,眼眶仿佛要被撑裂,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试图远离那播放着恐怖视频的平板电脑,椅子被他拖动得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不,这太可怕了,霍震南,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怎么能怀疑我?我要见蛇女大人!”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
霍震南却不为所动,他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哈桑的反应,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哈桑,如果你不想落得这样的下场,就最好老实交代,你和那几个失踪的人到底在谋划什么?是不是国际刑警指使你这么做的?不要妄图在我面前继续撒谎,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哈桑的内心,试图从他的表情和反应中找到一丝破绽或者真相的线索,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哈桑的灵魂,将他内心深处的秘密一点点剖析出来。
哈桑绝望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近哀求地开口说道:“霍震南,我真的很冤枉!我和那几个人真的只是普通同事关系,偶尔一起吃个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