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办成了?”
窦叔低声回道:“姑娘放心,那乱说话的泼皮,老窦已经处置了。”
他绘声绘色地说起了经过。
那人本是县里的闲汉,时常在三村四乡乱串,要找他,颇费了几番功夫。
找到人时,那人正在隔壁县的私窠里快活。
他提着裤子出来,被窦叔带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逼问出当初指使之人后,又强行按了手印,之后便被拔了舌头。
窦叔还不解恨,把他扔在了隔壁县的赌坊附近,还故意把他的钱袋子捅破了个洞,散落了一些碎银和铜钱。
来赌坊能是些什么人?
输红了眼的比比皆是,看到这些铜钱银子又如何会放过?
那闲汉苏醒后,正好看到几个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惊得大叫,一坐起来,发现自己的银子少了很多,立即和那些赌徒争执推搡起来。
可他一人,又刚挨过打,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
一来二去,打人的变成了被打的。
沈清云听得痛快不已,拊掌拍案。
“窦叔果然行事稳妥,不愧是老江湖。”
窦叔谦虚地躬了躬身。
“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老窦就是姑娘您家的护院,可别再提什么江湖不江湖的了。”
其实,若是从前的窦叔,哪会这么麻烦?看人不顺眼,直接一刀剁了就是,横竖那闲汉坏事做得不少,也是死有余辜。
但他现在是沈家的护院,深受沈陶恩惠,哪里好给主家惹麻烦?
所以,一向只喜动手的窦叔,第一次认真地动起脑子来。
说完闲汉,窦叔又说起了莲娘家中之事。
莲娘的爹娘还未找到,但已经打听到了他们的去向。
至于莲娘本人……
“长房原本还想扣着莲娘,逼问出更多咱们家中的事,但莲娘所知不多,一再逼问不出来,长房就把人卖去了苏州的青楼里。”
这倒是出乎了沈清云的预料。
“怪不得这几日白玉在长房的房梁上蹲了好几回,都没找到莲娘。没想到她被卖到了那种地方……”
莲娘的身世说起来也挺凄惨,她十五岁时嫁了人,可没多久丈夫意外去世,被婆家所不容,赶回了娘家。可娘家也嫌她命数不好,不想让她留家里,所以在兄嫂的撺掇下,她被爹娘卖身为奴。
当初赵银苓看她可怜才买下了她,一直对她不错,却万万没想到,她会被长房收买,偷了赵银苓的帕子,构陷她。
想到当日见到娘差点被人浸猪笼之事,沈清云至今仍气恨不已。
“当初主母太心善了,把卖身契还给了她。要我说,捏着卖身契,她还不敢这样做呢!”
窦叔也忍不住说道。
对于自家娘的秉性,沈清云很清楚,她娘很善良,对人不设防,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但无论如何,莲娘自己已得了报应,沈清云也不想再做什么了。
不过,她还是叮嘱了窦叔几句。
“此事,你我知晓就行了,别再告诉我娘了,免得她又多想。”
窦叔点了点头。
两人又说了会儿最近的事,窦叔才下去休息了。
原本心情不太美妙的沈清云,也因着此事心情舒畅了不少。
等到了傍晚,赵银苓归家,又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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