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因为各位太强,我不得不请出诗仙太白来压过你们了!”
只需要把“危楼”改成“凤楼”,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五凤楼真的有百尺高嘛!
而且最后的“天上人”还有拍唐玄宗马屁的作用,装乖卖萌还带点小诙谐。
按说李白这个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抄袭他风险很大,但好在李白走红是在天宝年间,还有几年呢!
这首诗文字超简单,陈成很快就把二十个字的诗写好了,正在这时,他发现旁边有人在瞄自己的稿子——
混账!我才是文抄公,你抄我的可不行!
“自己写!别偷看啊!”陈成护住“危楼”道。
“是我!”耳畔传来尴尬且疑惑的声音:“苌儿,你怎么坐这里?”
陈成转头一看,更加惊讶:“爹地!你怎么也在这里?”
凑到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八品封丘县丞的老父亲陈兼!
陈兼大惑不解,指着顶顶前面的位置,又指指陈成:“我还以为,以我儿的天纵之资,已经到最前排‘摛翰振藻’去了呢!”
陈成:“……”你是讥讽我吗?能别提我岳父那狗屁“摛翰振藻”了吗?
“苌儿——”
“父亲大人能不能不要用这个奇怪的名字唤我?”
“奇怪?哪里奇怪?难道你不喜欢为父给你取的名字嘛?”陈兼很奇怪。
“倒也不是特别讨厌啦!”陈成有点委屈,哪家小孩叫“陈猕猴桃”的啊!
我家!
“父亲!我们聊点别的吧?”
“好的啊!”陈兼欣然同意,深吸一口气,然后连珠炮般发问:
“我儿不是说稳获‘上上’吗?”
“我儿不是说独占鳌头不费吹灰之力吗?”
“我儿不是说,不是针对谁,在座的都是垃圾吗?”
陈兼的发问,让陈成愈发窘迫,牛皮吹炸了,“现世报”了啊!
“呃,那我请问,”陈成打断父亲的话:“父亲带来的封丘乐队呢,表现如何?”
陈兼:“第一轮就出局了……”
好吧,父子二人同病相怜!
“不是我们封丘的乐工不好,是对手太强了呀!”为这事忙了半个月的陈兼叹息道,让他这个读书人去搞乐队的事的确是为难他了。
“父亲那就是‘阴间乐队’,能出线那才叫有鬼……”
去年千秋节,皇帝是命令洛阳三百里内地方官各率所部比拼音乐,封丘路远,是不用参加的。
结果今年范围扩大到洛阳周边五百里,封丘又是“紧县”,急急忙忙拼凑了一只乐队,结果主唱吉他贝斯架子鼓互相都不太熟,合奏简直不能听!陈兼急了,并不是人人都像当今圣上那样诗词歌舞,打球斗狗样样精通啊!
要么说陈成有办法呢,他“指导”他爹,你就应该去找封丘搞红白喜事的,那吹拉弹唱,绝对默契。
陈兼一听大妙,真组建了一支“默契十足”的封丘乐队!
唯一的缺憾吧,就是再欢快的曲子,经过“封丘乐队”一演奏,都带点莫名的忧伤,听了老想哭。
其中内情,只有这缺损的父子俩知道了。
早淘汰是好事,就是陈兼觉得对不起封丘父老的辛勤准备,他心里又有鬼,寻思着过来给皇帝献上一首贺诗,或者在张丞相的题目中有所表现,稍微挽尊一下。
“我柳叔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