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鉴吓得酒醒了七分,牙齿打颤,想要退回车上,可是十几个面无表情的老汉忽然其其转过来,木木地看着他。
“那……那……那个……”王鉴话都说不出来,笑容也很勉强:“各位老乡做什么呢?”
难道这是什么准备“申遗”的民俗活动?
没有人回答他。
也不知多久过去,人群传来一个声音:“他们呀,是要埋我呢。”
能说话就好!会说话就好!
不过——
“埋?埋谁?”王鉴诧异道。
“我啊!”中间一个人指着自己道:“你难道没看到,我连头都没有吗?”
“啊!”王鉴惊呼一声,吓得屁滚尿流,逃也似的回到了车上,然后疯狂驱车而去,闯进了一层又一层浓雾,没有尽头……
……
“唔。”一声呓语,王鉴从梦中醒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身边还放着那瓶只剩一点点的二锅头。
环视左右,还在那条熟悉的旧乡道上。
再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如果六狗他们不准备彻夜狂欢的话,自己肯定已经错过七匹狼时隔多年的再聚首了。
有些懊恼地捶了捶脑袋,要不怎么说喝酒误事啊!
但好的一点是,刚刚那些恐怖的场景都不过是一场梦境。
带着且喜且忧的心情,王鉴重新上路,一路无事,只不过十一点半才回到郭庄。
小地方的人睡得早,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来到六狗家,果然也是大门紧闭,不过里面还有微弱的灯光照出来。
“开门开门开门!看看是哪个胡汉三今天又回来了?”王鉴敲门大叫。
可是喊了半天都没有人来开门,让王鉴绕着大门转悠了好半天,隐约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
“郭六狗!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抢男人,怎么没本事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开门开门啊!”王鉴笃定这帮家伙肯定都在里面,难道是气我迟到,故意要我难堪?
又或者喝完酒,这帮家伙又去县城蹦迪去了?
又饥又渴又气又累之间,“吱呀”一声,六狗家的大门打开了,露出一个脑袋,不是瘦骨嶙峋的六狗,还能是谁?
“你——你——真回来啦?”六狗见到他果然非常欣喜。
“靠,你们搞什么呢,半天不开门?”王鉴埋怨,径自往屋里走,探头往里面一看,灯光昏暗。“是在看片吗?也不说开个灯?”王鉴自己摸索到开关,“啪”地按下去。
开灯之后更傻眼了,讷讷道:“六狗你家灯……他喵的怎么是绿色的啊?”
人人渣渣辉?古天乐他绿了?
六狗局促地站在门口,也不说进来,摇摇晃晃的,看着十分奇怪。
“怎么就你啊?他们几个人呢?今晚没聚会?”王鉴皱眉问。
“聚了啊。”
“人呢?都走了?”
“没走呢。”六狗摇着脑袋。
“在哪呢?”
“死了。”
“死了?!”王鉴感到不可思议,这六狗说的什么胡话!
原来昨天老三提前回来了,大家聚在一起畅饮一番,只是不知道后来不知道哪里出了变故,几个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