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其终是转过头叹息道:“两本功法品阶确是不低,可若是我告诉你,此两本功法皆乃我所著,你会怎想?”。
此话一出,古今略微一怔,将两本书再度翻开细读了片刻,抬头看去,不可置信,以为黄老是玩笑之言,可盯了半晌却见其双目写满认真,不禁自疑道:“难道真是……”。
瞠目结舌的古今尽露不可思议之色。
黄老继续接道:“这两本功法确实是我所著,且我所著功法武学已有数卷之多,前日我见你使过一套掌法,若是未看错,应是名为摩诃掌罢?”。
黄老言毕,古今再度陷入震惊,自己前日清扫之时,闲来无事,舒展筋骨,便对空打出两掌,未料想竟被一旁毫无修为的黄老看穿。
当即点头道:“黄老所言不虚,正是摩诃掌,可这又有何关联?”,古今并不知晓黄老为何提起此事。
“如若老夫言说那摩诃掌亦是老夫所著呢?”,谁知黄老竟再度设问道。
“不可能!”,古今闻言当即反驳。
“哦?说说为何不可能?”,黄老捋须,转而笑吟吟盯着古今。
思虑片刻,却发觉自己并无确信的理由,便开口说明来路:“此功法乃我家族密藏之物,已摆放我族多年,怎可能是您所著”。
不待古今说完,黄老并不接话,而是呵哈笑道:“既然你不信,那老夫便再说,你本姓并非姓十,而是姓古呢,你觉得老夫所言有几分是真?”。
听至此处,古今霎时石化当场,心中思绪翻飞,天马行空般牵线蛛丝马迹,却如何也回想不出自己何时暴露了秘密,暗自怀疑道:“莫不是我梦呓说漏嘴了?”。
见古今面露疑云,似是看出其心中所想,黄老再度笑道:“你也莫要过于猜忌,我之所以说此话,俱是有理有据,你且听我分析,便知我所言是否为真”。
闻言,古今当即正襟危坐,竖耳倾听。
黄老先是嘘一口清茶,娓娓道:“数十年前,我已不记清有多少年,我一如如今一般,天资愚钝,无法修炼,但因执迷于修炼一道,便研究百家功法,未料想,偶有一日我竟忽开七窍,虽是依旧不能修炼,却对修炼一途看得极为通透,闲来无事,便开始创作,落笔生花,各类功法层出不穷”。
听到此处,古今只觉如梦似幻,却未打断,依旧静听。
“但因我所著颇为深奥,故而周遭之人皆以为我不过是哗众取宠,胡编乱造,那时此处还无剑辰宗,某一日,我正于一棵参天巨树下乘凉,偶有路人与我借茶解渴,我二人便品茗闲谈,未想到我俩一见如故,想聊甚欢,可因那人当时身负伤痛,欲要回乡省亲,我亦不忍强留,只在其临走之时,便将摩诃掌赠与那人”。
至此,古今已猜想到后话,果然不出所料,只听黄老续说道:“而那人正是姓古,那人虽与我只是弹指之缘,但我观其秉性,非但不是阴佞小人,且还坦荡胸怀,重情重义,故而我料想其即便习不得此术,也定不会赠交他人,许是将此书归置起来了罢,以此不难推敲,倘若数十年后,那人家中有人可习得此功法者,不姓古还能姓甚?我所言不错吧,古今小子?”。
至此,古今才相信,此人才乃真正的大隐隐于市,当真是奇人,一时间钦佩不已。
待黄老讲述完毕,古今则侃笑道:“既然黄老早已看出此中秘密,那小子便妄自猜测,黄老之所以对我如此庇护,便是与祖父少不了关系罢?”
黄老呵哈蔼笑一声:“许是罢”。
古今虽是深信不疑,却依旧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正待思虑间,黄老伸手索问道:“你可曾将那功法带在身上?”。
古今也无避讳,当即将摩诃掌拿出交于黄老。
黄老将功法接过翻开,翻至两掌之后的空白之页,口中抿一口芝茶,噗的一声,将茶水喷在白纸上,当即见白纸上跃然出字,最终显现了全部。
古今则愈发震惊:“我此前还寻思此书内藏玄机,究竟如何破解,只得冒险开天眼放才能看破,未料到,其中奥妙仅一口茶汤便可解开”。
只是一事依然不解,开口问道:“黄老,您既然不能修行,便难以知晓念道及武学运行之法,可为何却能创造如此多的宝术”。
黄老则微微一笑却未正面回答,只喃喃低语道:“似是有灵在耳旁叙说,在神识中演练……”。
古今闻言顿觉梦幻神奇,如何也未料想到世间竟有此种奇闻异事,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正沉顿间,黄老也继续道:“还有……”。
古今此时恭敬无比:“黄老请讲,小子洗耳恭听”。
“小十……,不,应叫你小古,莫要紧张,实则也无甚事,只是前日听闻你欲入试炼之地闯荡,以攒取积点而换取剑辰宗至高功法仙剑小术”。
闻言,古今点点头示意确有其事。
“其实,那仙剑小术亦是我依从一本惊天功法推演而成,如若你要,便予你十本也未尝不可”,其风轻云淡言道。
至此,古今只觉被天大的馅饼砸昏脑袋,心中万马奔腾。
稍作思忖,古今认真抱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