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纯妃走后,绾心看着皇后:“皇后娘娘忽然之间在纯妃面前提起三阿哥,是否是对慧贵妃有所不满?”
从皇后的脸色上看不出皇后任何的心思,皇后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绾心,说道:“当初皇上做主将永璜给慧贵妃抚养的时候本宫心里一直就有些忌惮,如今永璜和慧贵妃失了圣心,本宫再不趁着这时候打压的话,等到日后就不好办了。”
绾心明白皇后的意思,托着腮沉思道:“所以皇后娘娘会在纯妃面前说三阿哥是纯妃亲生子,毕竟大阿哥也只是慧贵妃养子罢了。”
皇后点头:“养子尚且如此,若是此番受训斥的是三阿哥,纯妃作为亲生额娘,不会像慧贵妃这样好受。”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绾心和皇后皆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两人彼此之间同心同德,慧贵妃和纯妃以后要怎么做,与二人之间皆是没有关系。
皇后看了看绾心,说道:“前些时候珍妤还念叨你,说语芹做的饺子不如你做的好吃。”
绾心听了皇后的话,笑了出来:“三公主要是喜欢吃,那就来翊坤宫一趟,左右长春宫和翊坤宫不远,臣妾自然会为三公主做的。”
皇后笑笑:“下次珍妤再吵的时候,我就让盼春将她送到翊坤宫去。”
绾心和皇后又闲聊了几句,才起身回了翊坤宫。
这时候那边的纯妃已经在咸福宫里面坐了好一会儿了,慧贵妃这次病倒和以往的时候都不一样,这次太医诊断了之后叹了一口气只说是心病,要慧贵妃心思放宽些,病自然就好了。
慧贵妃躺在床上咳嗽了几声,纯妃觑着慧贵妃的神色,说道:“贵妃娘娘,您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当阿玛的怎么会不训斥儿子呢?难不成娘娘想着皇上对大阿哥不管不问的才觉得好么?”
慧贵妃摇摇头,苍白的面色上浮着一层病色,有些虚弱道:“纯妃,你不知道,永璜这孩子敏感多思,这次皇上生了大气,那孩子哪里能受得住呢。”
纯妃见慧贵妃这么说,想起皇后的话,心中便有些烦躁,说出的话便有些硬气:“慧贵妃娘娘,嫔妾斗胆,不得不说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这些当额娘的不能为他操心一辈子,如今大阿哥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让他历练历练。”
慧贵妃闻了此言也没有心思想别的,依旧有些愁苦道:“你确实是应当这么想,毕竟你以后还可能会有别的孩子,但是本宫不一样了,本宫这辈子也就永璜这么一个孩子,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哪里能把心给操完呢。”
纯妃以前觉得慧贵妃杀伐决断,也聪慧地明白有些事能招惹,有些事不能招惹,但是没想到在子嗣这点上,竟是这样的看不开,也不欲再和慧贵妃说些什么,起身行礼道:“既然贵妃娘娘这么说,那嫔妾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皇后娘娘让嫔妾送来的燕窝嫔妾已经交给掌秋姑姑了,还愿娘娘早日康复才是。”
慧贵妃点点头:“有劳皇后娘娘挂心了。”
纯妃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出了咸福宫。
走在回钟粹宫的路上,惜梅站在纯妃的身边小声道:“娘娘,您说慧贵妃她……”
纯妃摇摇头说道:“不中用了,有这样的心思在,还能成什么事呢。”
说罢眼睛一扫,有些疑惑道:“你看看那个宫女,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做些什么?”
惜梅顺着纯妃的眼睛看过去,说道:“那似乎是景仁宫娴妃娘娘身边的宫女,上次去景仁宫看刚刚生下五阿哥的愉嫔的时候奴婢见过的。”
一听是思卿宫里的人,纯妃便上了心,悄悄走了过去,之间那个宫女鬼鬼祟祟地顺着皇宫墙根底下走着,怀里抱着一个布包,里面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四下里看了看,将那布包顺手藏在了一个假山的缝里面,又慌里慌张的跑了。
纯妃和惜梅见那宫女走远了,狐疑地翻开了那个布包,但是布包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将两人皆是吓了一跳。
思卿在殿中有些心烦地扇着扇子,守夏上了一杯清心茶上来,说道:“娘娘,这天已经凉了,这扇子娘娘还不收起来么?”
思卿看了一眼手中扇子上面绘着的花纹,说道:“皇上这些日子都没来景仁宫,本宫不急着收这扇子,今年京中的秋老虎厉害,不必这么早就收了。”
说话间,却听了一声响亮的通传:“皇上驾到!”
喜色蔓延上思卿的眼角,她看着守夏惊喜道:“本宫这边正想着皇上呢,皇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