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北安,其实我还有很多疑惑,但对于眼下的我来说,最主要的,还是应该赶紧先离开这里…离开北安背后那只大手的掌控范围。
尚三竿继续收拾他的行李,我独自回了自己家。
走到家门口时,我不由得想起回北安的第一天…当时还没进家门,我就遇见了那个老瞎子。
那天绝对不是一场偶遇,可老瞎子故意与我相遇,之后还屡次对我示好,又是因为什么呢?
回到北安,我唯一交的那个新朋友,蒋正,他和我这么个看门的交上朋友,应该也是有目的的吧?
还有老瞎子和蒋正,他俩之间到底有没有戳破彼此的关系?
这些问题,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得到答案,但我也不可能蠢到当面去问那两个人,一切,就这么过去吧。
回到家收拾妥当,我又专程去了董叔那里一趟,把两只鳄龟放在了他那里,让他代为照料,同时告诉他,明天上午九点,我和尚三竿就会离开北安。
回到家,整理了一下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我便去了尚三竿家。
入夜,九岁和李心桥赶到,他们仨又相互聊了点我没听懂的话题,但这次他们没避讳我。
我旁听了一会儿,他们聊的好像跟废楼改变人体结构的事有关。
似乎李心桥跟九岁呆在废楼里这几天,两个人并没闲着,而是在废楼里寻找并且找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这东西跟废楼改变人体有关,这东西他们必须带走。
我们聊妥当后,尚三竿到底还是给蒋正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我们要离开的事。
电话里蒋正没多说什么,但他本人很快就来到了尚三竿家。
一通寒暄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我们和蒋正之间,已经被什么东西给隔开了,而且这东西永远不会消失。
蒋正很舍不得我们离开,但他也没做任何挽留,聊到最后,蒋正给了尚三竿一张银行卡,并且对我们说,出门在外需要钱的话,随时跟他说,他可以随时打到这张卡里。
这张卡,是他代表北安对我们进行的‘感谢’。
在手机支付已经如此普及的年代,不得不说,蒋正这作风是真挺‘老派’的。
然而蒋正离开后,尚三竿才看似无意的说了一句让我心生警觉的话:用银行卡取款,不管我们在哪里取,蒋正都能瞬间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
第二天一早,电话响起,我便拿着行李抱着小花花,锁上家门,坐上了尚三竿的汽车。
当我们到达董叔店铺外,按约定去接董叔推荐的那个‘年轻人’时,我不由得笑了起来…竟然是齐法医。
然而董叔在认真给我们介绍完齐法医后,我却笑不出来了…按董叔的说法,我得管齐法医叫‘师兄’。
齐法医的很多本事,最初竟然都是跟董叔学的,而且齐法医还要负责我以后的‘小破刀教学课程’。
还好,李心桥,九岁,以及齐法医三个人都不胖,他们仨一起坐在汽车后排座位,不光不挤,甚至还有空余空间。
只是三个都不擅长言辞的人坐在一起,气氛真的是相当尴尬。
为了让车厢里的气氛不至于凝结成冰,我只好和尚三竿大声的聊起了天。
闲谈间我才逐渐知道,我们这一站的目的地,竟然是我表弟生活过的那座叫做‘滨海城’的沿海城市。
而且尚三竿竟然背着我,跟那边那位大超哥联系过许多次。
按尚三竿的说法,他之所以不告诉我这事儿,是因为大超哥那边好像也遇到一些麻烦,我们这次过去,除了在滨海城和我们的家人汇合外,第二个任务,就是帮大超哥一起,解决他遇到的麻烦事。
好吧,看来即使离开北安这是非之地,我们…也不会过上太平静的日子。
只是不知道,等待我们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