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蒋正说完,我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原来今天一早他们刚上班不久,任科那个小舅子就找到了他们单位。
小舅子是特意跑去给任科送手串的,按说这倒是也没啥,小舅子要是送完就走,也就没什么事了。
但估计是这小舅子在姐夫面前邀功心切,于是当任科随口问了一句,‘这手串在哪儿找着的?’小舅子就当着一办公室人的面,大声且详细的把发现手串的过程说了一遍。
今天早上,小舅子去店里打扫卫生时,发现马桶堵了,他找来工具掏了半天,就把那手串给掏出来了。
小舅子一眼就认出那是任科非常珍爱的手串,于是就赶紧把手串洗干净,给任科送了过来。
这倒也就算了,为了体现自己的辛苦,所以小舅子故意强调了好几遍,那手串是顺着马桶掉进下水道里了。
自己亲手把它捞出来时,手串上要多脏有多脏,沾满了不明物体,是他亲手给一点一点刷干净的。
小舅子对这一过程的描述之细致,听的他们办公室里几个小姑娘差点吐出来。
所以小舅子走后,任科就陷入了相当尴尬的境地。
那手串他戴也不是,盘也不是,拿在手里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谢过蒋正给我通风报信,我俩又闲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接着我就和尚三竿复述了一遍蒋正的话,尚三竿听完,除了自吹他推测的手串下落够准以外,也给乐的够呛。
不过我俩都很坚定的相信一件事,那就是,那串‘昂贵’的手串,任科绝对不会因此就扔掉。
到尚三竿家,尚三竿换完衣服化完妆就跟我说,让我自称是他的远房师弟。
对此我也没当回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打开电视,就在客厅里等了起来。
和尚三竿说的一样,电视里的《还珠格格》演了还不到半集,就来了三个客人。
这三个都是年轻人,一男两女,其中一对男女都是一副愁容满面的状态,另一个女的,显然就是充当牵线角色的‘熟人’。
她一进门就热情的和我瞎聊着天,聊了几句便问我尚大师在哪儿?
我按尚三竿叮嘱的,让这女的领着那对男女上那个卧室改成的法堂去找他。
那女的轻车熟路的把那对男女领了过去,之后便独自返回客厅,也坐到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着天。
只不过我跟她毕竟完全不认识,我也没有认识她的兴趣,聊着聊着就没话题了。
但她好像很有说话的欲。望,没有话题,她就看着电视,像上次王明月来这里时那样,开始提前描述电视里接下来一定会演到的,谁都知道的固定剧情。
我听的有些无聊,眼看她眼睛紧盯着电视,虽然嘴没停过,却完全不看我,我干脆拿出手机默默的玩了起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声门响,尚三竿带着那对男女也来到了客厅。
此刻那对男女和刚来时已经不一样了,两个人脸上不再是愁容满面,而是…而是直接开启了崩溃模式。
女的在不停地哭,男的虽然没在掉眼泪,但眼眶红肿,哭意明显。
很好,看来尚三竿这单买卖又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