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已经知道了这狗的品种,所以我也就明白了,这狗当初肯定不是被遗弃的,因为在国内来说,这狗算是相当贵重了。
能有钱买它的人,绝对不是不懂狗的人;懂狗的人买了它,绝对不会是为了把它扔到荒郊野外。
只是这样一来,这狗到底是如何出现在我们这小小县城的,我却更加想不明白了。
基于某种说不上缘由的心态,我始终没和父亲提起过我对这狗的了解。
我只是适当的跟父亲说过,这狗看着比一般的狗可凶,您喂它的时候自己多注意。
我还记得父亲当时就挽起袖子,指着他自己手臂的几道伤疤说,让我放心…他已经习惯了。
虽然花花咬伤过父亲几次,但父亲却很豁达,他甚至觉得花花很懂事。
因为…有次我三叔喝多了来我家瞎胡闹时,花花表现的很好,即使身在笼子里,都愣把我爸那个常年酗酒脑子一直不太正常的亲弟弟给吓跑了。
而且花花从没对我妈表现出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敌意,这是让父亲最欣慰的一点。
走进院子里,花花草草葡萄架,春末夏初的时节,绿意盎然,一片生机勃勃。
“爸,我妈呢?”还没进屋我就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父亲边走边说:“给你做饭呢,你妈听说你回来了,特意给你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家乡菜。”
听到父亲这话,我不由得眼眶微微发酸,母爱到底还是这世上最不计较得失的爱啊。
然而一进屋我就看到母亲大人正坐在沙发上玩儿手机,我叫了一声“妈”,母亲头也不抬的说:“回来了?没吃午饭吧?都给你做好了,快去吃吧。”
我答应一声朝厨房外的餐桌走去,然后就盯着餐桌上那仅有的一碗乌漆麻黑的炖菜和两个馒头问道:“爸,这碗神秘莫测的暗黑物体就是我妈给我做的那一桌子我爱吃的家乡菜?”
父亲掏出手机坐到母亲身旁,边玩手机边说:“啊,原料是家乡的,桌子是真的,而且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这世上最美味的东西,就是妈妈亲手做的饭菜。赶紧趁热吃吧,别打扰我俩玩手机。咳咳…”
好吧…这老两口还是这么的…随和。
不过我也确实饿了,索性洗了把脸便坐下吃了起来。
味道还不错,吃了几口我才发现这一碗东西到底是什么,茄子土豆五花肉乱炖。
“哎,这位美人…”父亲忽然冲母亲问道:“我跟你儿子刚才在街上看到那个算命瞎子了,我记得他不是已经死了嘛?这事儿你有印象没?”
父亲的话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看向母亲,母亲表情迷茫的反问道:“哪个算命瞎子?”
父亲答道:“还能哪个?咱们这儿不就这一个嘛?”
母亲又想了想,摇摇头说:“不清楚…我说你这老头子,咱们县里谁死没死,你不是最清楚的嘛?谁死了不都得先去你那儿报道嘛?你问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