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笑铭眼睛一亮:“弟子明白。”
金成峰哦了一声,示意金笑铭继续。
金笑铭躬下身,给金成峰添满茶碗:“弟子准备将两人分开询问,每次都问两人雷五、吕效先之事及与蔡师兄分开之后,只要是假的,只要不断的问,最终细节上终会露出马脚。”
金成峰涰了一口茶后,缓身躺在椅子上,金笑铭觉得眼前这个老头似乎都已睡着时,金成峰才缓声道:“这几件事你去准备一下,一是你给笑岳飞鸽传书,我要云宥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二是你明天和云亭陪卢飞和云宥上神侯山庄,云亭我会私下安排,帮你一臂之力;三是你让高柯在陈留等我几天,我要自己看一下常四海的尸身。”
金笑铭迟疑了一下:“那这次的天下会师父您不参加了?”
金成峰道:“有你和笑岳、云亭参加,我就不去了,云亭在陈留蜗居了十年,也该露露脸了。”
见金笑铭还在迟疑,金成峰睁开眼睛“还有什么事?”
金笑铭道:“常四海的仵作卷宗是由二师兄亲手封腊,师父可是”
金笑铭所说的二师兄,正是捕神七子中的高柯。
金成峰淡淡道:“柯儿里面已经说得很详尽了,只不过,我想见见这一代水神死后的模样罢了。”
卢飞气得在屋子里都快跳起来了:“我和云宥好歹是作了一件替天行道之事,再说了杀常四海的又不是我俩,老缠着我们两问什么?”
蔡云亭笑道:“卢三公子快别发脾气了,这不是我脑子不太好使,有些细节老对不上,所以找你在问一问吧。”
如若不是眼前站的人是蔡云亭,卢飞早就一脚踹出去了。卢飞恨恨道:“该说的不是都告诉你了吗?那吕效先、雷五我一个不识,那狗屁的无名我也根本没有见过。你从上洛出发盘问了我一路我忍了,现在刚到神侯山庄,你又跑来跑去问东问西,你到底想怎么着?”
蔡云亭陪着笑脸道:“可是你还有好多我总觉得怎么都对不上头呀。比如你说你与云宥一路往西,说头几天在山里转悠,可是往西的山里都没有你所说的几个样子。”
卢飞瞪大眼睛:“我忘了行不?我从陈留一路逃出来,难不成一天还要看每个山长得什么样子。”
蔡云亭接道:“离陈留最近的栖风镇,按说你们往西的话应该第一个就在那歇息,那可是从陈留到长安的必经之所呀。”
卢飞忙道:“这个地我倒是去过,我和云宥也确在小憩数天。”
蔡云亭似笑非笑地看着卢飞,淡淡道:“可惜的是栖风镇在陈留的最南边,距离陈留百里之遥。”
卢飞涨红了脸:“怎么着,蔡大捕头,你还怀疑我不成?”
蔡云亭略一沉凝,望着卢飞道:“卢公子,常四海毕竟和卢家、六扇门同是天下会十大宾,我希望你能将知道一切全部告知在下,千万不要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卢飞冷笑一声:“同是天下会十大宾?如果不是那雷五的话,我早就被常四海拍成黄瓜了,那天在陈留郡,你瞧那常四海可有手下留情之意?”
蔡云亭一时语塞,还待要说什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院子门口传来:“卢飞哥哥,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