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给他,他会做的,要是现如今就已经销毁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个东西至少是可以留下来南宫卿瑾的,既然是可以留下来南宫卿瑾,那么,就暂时不要销毁,毕竟物以稀为贵。
“给朕准备笔墨纸砚,朕现在就要用。”
“是。”黑影点点头,已经去了,子桑贺在沉思,想要看看,在自己的心目中,究竟衡量出来的东西对不对呢,他一边想着,一边等着,一阵风驰电掣的声音,这人已经到了,手中的笔墨纸砚已经一应俱全。
子桑贺摊开纸张,开始写起来,他想要将该写的东西都落实一下,其实,内容也是很简单的,该表述的意思也是很简单,这封信的收信人是皇甫空冥,内容如下——“皇上,见字如面,我是一个仰慕您的神秘陌生人……”
“我知道您已经失忆,落落寡合,郁郁寡欢,草民知道此事以后,也是忧心如焚,所以草民拼尽全力在给您寻访解忧草的下落,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草民固然已经找到了解忧草,草民只是有一个卑微的不情之请——”
这措辞已丝毫不像是子桑贺的口吻,但是子桑贺毕竟还是写的那样冗长,为了彻彻底底的将自己的意思说的一清二白,他已经写了很久很久。
“草民的不情之请就是,希望您得到了解忧草以后,会放弃寻找一个人,那个人其实也是草民毕生所爱,要是您可以割爱给草民,草民必然是感激不尽,帝京中,只要您不找她,她必然也是不会回去的。”
“草民想,您对她的情感或者还不如草民炽烈万分之一呢,要是您同意,请在收到书信的第一天内,将回执书信放在悦来客栈中,要是您果真是没有那种意思,这交易就算是取消,草民不会再纠缠您,言不尽意,到此为止,草民叩拜。”
写完了以后,已经将这封信给了刚刚那个黑影,那黑影点点头,已经到大内去送信了,他看着那个盒子,那盒子里面的东西,是帝京最后的一枚解忧草了,要是皇甫空冥可以得到了这个解忧草的同时,放弃南宫卿瑾,那么,她是不会要南宫卿瑾离开的。
毕竟好不容易,南宫卿瑾这才到了的。
而今晚,与此同时,难以置信的是,日理万机的皇甫空冥现如今也是愁闷起来,愁闷的原因有很多,现在,他唯一愁闷的则是,南宫卿瑾已经消失了,她是主动离开的,多年来,她是具有独立人格的女子。
想要做什么事情,只要是决定了的,就是任何人的规劝,也是不会让南宫卿瑾停止不做这件事情的念头。
他召见了内侍监,“明日里,发布寻人启事就好,要是可以找到南宫卿瑾,朕情愿‘赏金千镒封万户侯’。”这“赏金千镒,封万户侯”在当年已经是非常高规格的一种奖励了。
现如今,人们对于这样的奖励是趋之若鹜的,但是究竟这奖励是不是那样容易得到就不知道了,内侍监点点头,知道皇甫空冥的苦闷,已经去安排这件事情了。
也就是在今晚,子桑贺派遣过来的人已经到了,这里毕竟是大内,他是冒着生命危险过来的,但是为了给子桑贺做好事情,其实,他也是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这片时,穿花穿柳,他已经到了皇甫空冥的寝殿。
周边安安静静的,混过去内侍监与羽林郎的眼睛并不是那样容易的,到了人们交接的时候,好不容易这才瞅准了机会。
他翻身进入前面的院落,凄迷的夜色中,这黑影矫若游龙一样,很快已经到了皇甫空冥的门外,他口中衔着一枚鬼头刀,将门打开以后,人已经闪身进入了黑暗中,那封书信就那样从袖口中拿出来。
因为不是过来谋财害命,他所以将书信送过来以后,已经准备逃之夭夭,但是奇怪的现象已经发生了,在他没有来记得离开的时候,门口一大片嘈杂的声音,喧哗道:“祸事了,祸事了,走水了,走水了。”
在帝京是有避忌的,将“失火”叫做“走水”,这么一来,人们惊慌失措起来,不多久,赶过去“救火”的人已经将这个寝殿给团团围住了,这是刺客想不到的,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到了床边。
握着匕首,就准备要挟那躺在那里动也不动的皇甫空冥,只是,手中的匕首刚刚落下,就发现事情已经不对劲,那并不是人,准确的说,那云榻上的人形,不过是用枕头伪造出来的罢了。
顷刻之间,一股冷风铺面,在这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柄锋利的绣春刀已经落在了这人的脖颈上,出手快,稳准狠。他因此明白过来,今日乃是真正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丢开你的匕首。”那声音是如此的威严,带着一点残酷的嘶哑,他丢开自己的匕首,不多久,宫门已经打开,吴将军已经到了,眼睛骨碌碌转动了一下,挥挥手,一行人已经到了。
这群人脸色阴沉,目光炯亮,“你以为你这个歹人进来大内就可以大摇大摆招摇过市不成?简直是异想天开的厉害,到了这里,你原是不能行动的,你刚刚进来,我们已经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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