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库姆早已经有谋刺帝京的心,一来是力量不允许,毕竟他的人数比较少,二来,是缺乏一个对帝京熟悉的领袖,现如今,听子桑贺有这么一个意思,他还能说什么。
要是进入了帝京,想必一切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思及此,没有让他不开心的,他一边笑着,一边已经连连点头,“单凭您裁决就是。”
“好,今日,您暂且回去,粮食我会每一个月让人给您送上去的,至于您目前需要做的就是训练出来一个强弓硬弩的军队,这军队的摧毁力必须要很是厉害,我——”
子桑贺一笑,已经拱拳——“静候佳音了,往后,到了抵京,你我齐头并进,这才是美差呢,现如今在这里屈居人下,郁郁不得志,有什么好?”
一边说,一边已经笑了,库姆可汗看到这里,立即也是点头,他早已经有攻打大汉的心,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如今,已经一切都弄好了,到底还是想清楚弄明白了,他就那样点头已经笑了。
“好,好,我明白了,君上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可汗已经去了,看到可汗逐渐的消失的,甲长这才已经走了过来,眼睛乜斜了一下子桑贺,子桑贺沉声问道:“你必然是有话要说,为何要这样子抠抠搜搜不愿意说出来呢?”
“是。”甲长点头,现如今,他算是逐渐的明白过来,自己留下来子桑贺大概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生活生产毕竟已经不能离开子桑贺的绸缪与带领,他只能对子桑贺毕恭毕敬,显然,他是丝毫都不支持子桑贺去做某些事情的。
譬如,丝毫都不支持子桑贺去攻打帝京,一来,帝京人多势众,皇甫空冥本身就不是好惹的,这二来,要是失败了,他们也是全军覆没,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任何好兆头的事情。
“南宫姑娘还是没有回来。”他说,一边说,一边观察眼前子桑贺的神色,子桑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后,这才吸口气,用那双黑漆漆的墨瞳看着旁边的人。
“你难道还是没有想明白我们究竟是什么人?”其实,之前南宫卿瑾已经说过一次,但是甲长毕竟没有太在乎,他知道,这两个人是不可多得的龙驹凤雏,但是并没有想到这两个人是真正的人中之龙风。
“我就是先前的子桑贺,我可不是什么白公子,白,日落江湖白的意思,你现如今想必想要问一问,我为何会到这里来?”
“我自问自答就是,我到这里来,原是因为皇甫空冥带着军队的追杀,还有大哥带着军队的追杀,南宫卿瑾是我的朋友,也是之前皇甫空冥唯一经过册立的皇后,现如今,你终于已经明白了,对吗?”
他的手,已经卡住了甲长的咽喉,甲长是已经明白了,不过搞清楚这秘密以后,甲长想要活着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咳咳……咳咳咳……”甲长一边咳嗽一边已经跪在地上开始磕头起来——“请皇上绕住,请皇上饶恕性命啊。”是啊,之前,他也是做皇上的人呢,他逐渐的松开了甲长的咽喉。
“我爱南宫卿瑾——”他说。“你想必已经看出来,但是南宫卿瑾总是不能与我在一起,这中间的因素你也是明白的,不过是因为皇甫空冥罢了,现如今,我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将皇甫空冥斩尽杀绝。”
“但是我没有能力,所以,我需要草原人我需要夷狄的帮助。”他说,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攥住了拳头,看到这样子,甲长明白,与夷狄连起手来准备进攻帝京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我明白,明白?”
“进攻中原,你自然是不情愿的,只是,你偏安一隅想真正做化外之民,是的确没有可能的事情,现如今,这没有可能的事情,已经逐渐的消失了,但是我们呢,需要与中原人做敌人,我希望你明白,有时候树大了总是会有鸟儿过来招惹的。”
“我明白,明白。”他说,一边说,一边立即后退。
“我要做的是天下的皇上,不是你夜郎国的国君,你要明白,我们这里是以后的根据地,会很快的,会很快的。”原来,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会变得这么冷酷,变得这么冷漠吗?他简直没有想到这样的状况啊。
看到子桑贺脸上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甲长连连后退,几乎被一种恐慌的感觉给攫住了,他立即去了。
自从与草原已经谈好了,要进犯中原的事情,那么迟早总是要进犯中原的,一开始,这不过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计划罢了,但是久而久之的,这计划就开始成熟起来,子桑贺一边想着,一边陷入了沉思中。
甲长去了,他现在对于子桑贺多了一种恐慌与敬畏,但是更多的还哦是摇尾乞怜,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对子桑贺有任何的抱怨与反对,他是一个占斩尽杀绝的人,要是自己这里有丝毫的不妥,可能就人头落地了。
他是丝毫都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