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我已经听得太多,我希望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好吗?我为了你,什么都是可以做的,你不要离开我,我们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好吗?我们在一起,一年了,难道你连一分一毫的开心都没有——”
“你就是木人石心,你必然也是会感受到,我对你的好,我为了你,我连性命都不要了,南宫卿瑾,我希望你早晚明白。”
“抱歉,抱歉——”她擦拭掉了自己眼眶中的滚滚热泪,终于推开了眼前的男子,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后,终于,她还是用力的,丝毫都不留情面的挣扎了一下。
已经将眼前的男子给推开了,他鹄立在夜色中,简直好像是一个雕塑一样。
她进门了,不过很快还是已经退出来,眼睛望着旁边的男子——“我目前会帮助你找一个十全十美的,胜过我十倍的女孩子给你。”
“别走,最好不要有那样的安排,我不允许。”他说,一边说,一边已经握住了南宫卿瑾的手,南宫卿瑾叹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但还是用力的挣扎,专用语还是散开了。
两个人分开,今晚,她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他呢,心情自然而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已经分开了。
她靠着薄薄的门扉,想象他在月色中的情景,为了不然自己那样难受,他很快已经决绝的离开了,因为他知道,即便是不停的守望,到头来又是有什么结果呢?
两个人分开了。
第二天,艳阳高照,一切事情都按照原计划进行,将些许小事已经安排给了甲长,甲长是比较开心的,因为他很久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现在,南宫卿瑾是想要到帝京去走一走的。
究竟,现在的皇甫空冥怎么样了呢?现在的皇甫空冥究竟是不是已经误会自己已经死了,所以连找自己的人都不存在了,什么都没有了,对吗?
他是比较难受的,面对那种让人没有力量的事情,她怎能不难受呢?
进入马车,子桑贺并没送别,这是是让南宫卿瑾没有想到的,一般情况,子桑贺是不放心自己离开的,但是他也是知道,她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不会去而不返。
这里的生活生产,乃至这里的繁衍生息,人人的利益,群体的利益其实都离不开南宫卿瑾,南宫卿瑾是不能说走就走的。
“南宫,南宫。”一几个村童已经过来,手中握着一枚柳枝,南宫卿瑾将马车的车帘掀开,眼睛看着旁边的位置,一个村童已经过来了,将手中的枝条高高的已经举起来,“这个是夫子给您的。”
“接长亭迷远道,萋萋芳草,莫要忘记来时报。”她一边看着柳枝,一边吟诵起来。
“是哪一个夫子呢?”这里的夫子有十二个呢,虽然每一个与南宫卿瑾的关系都不错,都是打成一片的,但是毕竟这些人对南宫卿瑾还没有到“折柳相赠”的情怀,她的目光从柳枝上慢吞吞的移动。
好容易,这才看向了旁边的位置,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了不起的人,也没有看到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村童吸吸自己的鼻涕,说道:“是我们的夫子白公子。”
“告诉你们夫子,我会很快回来的,不过是出门罢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去吧,去吧。”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看着这鼻涕虫去了。
她现在又是触景生情了,要是自己之前与他皇甫空冥在一起就好了,孩子想必也是已经这么大了,但是毕竟没有啊,毕竟安歇旖旎逐渐的都消失了,一种自己都不能纾解的难过情怀,已经充盈在了他的心脏位置。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马车夫已经将马车给赶起来,南宫卿瑾今日坐的马车并不是平日里那单独的一辆,因为,今日她出门去,是想要给那些女孩子购买衣服与布匹的,现在形成贸易以后,可以买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东西。
南宫卿瑾的马蹄声已经渐行渐远,那个鼻涕虫,终于到了子桑贺的身旁——“白夫子,南宫姐姐说,她很快就会回来的,要您不要伤心难过了。”
“不会,不过我昨晚没有休息好,今日比较困乏,需要让其余人过来教授你们,”看得出来,他是真正的精神头不好,这么一来,只能是其余人来了,看到子桑贺去了,这边的鼻涕虫与几个小孩子都看出来了。
其实,她的内心或者并没有什么开心的,只因为,他已经去了,难道不是吗?
今日,皇甫空冥坐着一辆马车,已经风驰电掣的到了梦境中的地方,钦天监早已经让羽林郎将那地方给找出来了,他如何就按捺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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