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从来就没有遭遇这般的皮肉之苦,趴在地上已经开始呻吟起来,一边哀哀欲绝的哭着,一边等着那板子落下来,不多久花园的位置已经一片鬼哭狼嚎,那声音让人一听,蓦地头皮发麻。
五十大板,自然是不能将这女人给打死,不过也够呛,到了五十大板已经完毕以后,柳媚儿给那样带着,已经跪在了旁边的位置,刍风瞪圆了豹眼,看着眼前的女子,“你现在已经知道了错误,很好,你一定想要知道,最后的行刑者是什么人的?”
“你你,是你,刍风!”柳媚儿惊恐的看着刍风,刍风手中握着一把刀,一边看着,一边冷冷的笑了。“你害我站立不起,我这样一个人,你知道在王爷的身边是多么的重要。你害我站立不起,害我不良于行啊!”
他一边说,一边冷冷的冲着旁边的热大喊——“立即行刑!”旁边的人已经将柳媚儿给推过来,就那样跪在了刍风的面前,现在的柳媚儿早已经花容失色,刍风手起刀落,一股湍热的血液已经喷溅在了那张脸上。
他不发一言,看着落在地上的头,以及看着手中那湿漉漉的刀。良久良久,一个人将头颅放在了一个木盒子中,“呈给王爷过目。”刍风说完,已经滑着自己的轮椅去了。
皇甫空冥还在这边怔忡,那边的人已经将一个木盒子给捧了过来,他现在终于恢复了清明的心智,手轻轻在那木盒子上抚摸了一下,“葬了吧。”说完以后,已经朝着前面的位置扬长而去了。
看到王爷这般不怜香惜玉,众人与留美死之前的几句话联系起来,一个一个都胆战心惊起来,王爷毕竟是那种将天下的一切都看得比女人重要的人,原是如此。
这边,丫头跟着琉璃已经欢快的朝着寒亭院来了,至于今日在寒亭院外发生的一切,都是南宫卿瑾不知道的,看到恶毒的琉璃已经过来,南宫卿瑾与仙儿都不明就里,仙儿就那样保护在了南宫卿瑾的身旁。
“你……如何就来了,你!”一边问,一边用力的扬眉,指着跟着丫头进来的琉璃,琉璃没有说话,已经跪在了旁边的位置——“之前那个柳媚儿是假的,为了将那个赝品的背景给弄出来,我逐渐明白过来,其实……真正的姑娘还活得好好的。”
“我不会原谅你的,琉璃,你坏事做尽,你几乎将我们主仆二人给弄死。”这是仙儿的话。
其实,南宫卿瑾也是不愿意原谅这个坏蛋的,这女人跟着柳媚儿之前没有少针对自己,“我要是不照顾我们小姐,今日我就是死了也是死不足惜,既然我活着,还希望……”她怯生生的抬眸,看着身旁的几个人。
“还希望你们给奴婢另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奴婢是那种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人,奴婢的主子娘娘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奴婢是完全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何人的,也是合该这女人的阴谋要败露,这才……”
“是,你们应该给琉璃一个机会,琉璃并不是坏人,她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主子娘娘罢了。”一边说,一遍遍叹口气。
两个人相互交汇了一下目光,南宫卿瑾点了点头——“要是以后还不规规矩矩的,我定要你死不足惜。”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张开嘴巴。”
其实,南宫卿瑾也是没有什么坏心的,从衣袖中将一个白瓷瓶拿出来,这白瓷瓶中,是治疗哮喘的冷香丸,这冷香丸其实也是可以压惊的,琉璃并没有迟疑,已经将嘴巴张开了。
“这是催命鬼,这是生死符,你吃了以后,往后最好听话点儿,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我们出去以后分道扬镳,你最好倾尽所有去照顾你的主子娘娘,现在,吞下去。”
“这,如何使得?”旁观的人,看到这里,不免畏怯起来,立即拦在了琉璃的面前,不过很快的,他已经看出来南宫卿瑾眼睛中的慧黠,这才让开了,琉璃吃了这冷香丸以后,只觉得遍体舒泰,倒也是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毒药。
“现如今,既然是回来了,就要和衷共济,往后莫要弄出来那么多之前的幺蛾子,在我这里,是揉不得沙子的,好了,现在伺候你们小姐回去休息,我们明日里就离开这里。”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已经叹口气。
“小姐,那柳媚儿已经死了,这女人身首异处,原是最好的事情,倒是您现在变得期期艾艾的。”
“可怜了她,”她一边说,一边瞟一眼丫头,丫头已经到了屋子里面,好似想起来什么似的,很快的又是出来了——“南宫姑娘,刚刚我遇到了王爷,王爷问你好。”
“我自然是好,不劳烦王爷惦念,我往后也是要离开的,现在我心中早已经没有这个人。”
“是,与我一样,出去以后,多多照顾,现在我去休息了。”看得出来,丫头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这倒是让南宫卿瑾不明白了,明明这丫头也是爱皇甫空冥爱的死去活来的,为何说不爱也就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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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仇得报,终于开心了起来,但愿你日日都开心。”南宫卿瑾说,丫头立即一笑,已经回身,“不是大仇得报开心,而是我最近受你的影响,将之前很多完全想不清楚的事情给想清楚了,这才开心。”
“我的影响,我有什么影响呢?”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看着身旁的丫头,丫头笑了——“至少,在你的观念中,人是应该为自己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