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琉璃战战兢兢的将手中的一枚东西交出来,皇甫空冥就那样握住了,看过了一眼以后,居然是一个香囊,这香囊精工细作,上面有缠枝花卉,是牡丹,虽然是绣工做出来的一株假花,不过好似可以嗅到一种轻灵的香气似的。
两个人就那样看着花儿,看着看着,不禁微微的叹口气。
“这是奴婢落水的时候,随手一抓就抓到的东西,奴婢哪里知道是什么啊,王爷,这……”她一面说,一面战战兢兢的看着皇甫空冥,皇甫空冥将那香囊在空中一丢,已经握住了。
“本王会调查的,也是你不省心,做这样一个区区小事就遭遇人暗算,往后自己也注意点儿,晚了,早点儿回去休息。”
一边说,一边摆摆手,丫头感激涕零,立即准备走,就在此刻,柳媚儿也是到了,毕竟这个府中上上下下柳媚儿比较看好的只有这一个小丫头,现如今,小丫头几乎让人给暗算死,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王爷,请您给妾身的丫头做主啊,妾身才没有在琉璃身旁一天,琉璃就几乎遭人陷害,这不可不是冲着琉璃来的,显然是杀鸡给猴看啊。”
“她不是什么鸡,你也不是什么猴。”他说,一边说,一边已经迈步往前走。
“王爷!”看到皇甫空冥有置身事外的意思,柳媚儿不依不饶,已经快走两步追赶在了王爷的身旁,一把就那样用力的握住了皇甫空冥的衣袖,皇甫空冥回身,不发一言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要做什么?”
“妾身能够做什么,又敢做什么,妾身不过是仗着自己胆子大,想要说两句公道话罢了,您是一家之主,这样龌龊的事情,如何就可以听之任之,妾身与琉璃这里也是不可以忍气吞声的啊,此事,您如何就不调查一下?”
“谁说本王不调查?”他道,目光冷漠的望着身旁的女子,柳媚儿何尝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打铁要趁热”立即就噗通一声,已经跪在了冰冷而又坚硬的柚木地板上,“王爷,您一定要调查调查啊。”
“知道你们主仆情深,本王会调查的,好了,去吧。”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柳媚儿看到大势已去,只能回身,搀扶住了旁边的丫头。
琉璃一笑,柳媚儿的目光望着琉璃,摸一摸琉璃的头,“可还好?”琉璃立即一笑,“好着呢,这计划原是那样的天衣无缝,多亏了您。”
“什么天衣无缝不天衣无缝,这哪里是我的计划,原是她一手弄出来的。”她冷声笑着,已经朝着自己的屋子去了。
这边,南宫卿瑾与丫头仙儿也是到了客寓中,今晚的月亮很是明亮,一片朦朦胧胧的光晕,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屋子去了,到了屋子门口以后,仙儿这才说道:“您慢着点,不要跌跤了。”
“仙儿,这事情我细细的一想,觉得古怪。”
“什么古怪不古怪,这叫做琉璃的丫头啊,原本就是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这种人有什么能耐呢,所以不常常运动倒是真的,现如今伤筋动骨,也是情理之中,倒是我们没有过去施以援手是好的。”
一边说,一边笑看着南宫卿瑾,南宫卿瑾一只脚已经迈进屋子,另一只脚就那样堪堪停在了外边,慢吞吞的回眸,“好像这是一个计谋。”
“如何?”
“分明是一石二鸟,你想啊,要是我们过去救助他们,琉璃必然是会一口咬定,是你我合谋这才让她遭遇了危险,如此一来,你我如何谈得上手脚干净?二来,我们从那边路过原是视而不见,要是落在外人的眼中,此事不是你我动的手,又是怎么回事呢?”
到底南宫卿瑾是一个聪明人,三言两语已经将要说的全部都涵盖了,听这么一说,仙儿只觉得后背都毛骨悚然起来,“小姐,这里怎么有那么多的龌龊人?”
“人言可畏罢了,不存在龌龊与高贵,他们原本就是想要折腾死我们的,是到了我们离开的时候,但是她们还是不放心,唯恐我们走了以后,王爷会用集结令将我们再一次找回来于是出此下策。”
南宫卿瑾果然是离开,就那样已经分析了一个头头是道,两个人的目光稍微交汇了一下,“小姐,那么现在,当如之何?”
“听其自然罢了。”一边说,一边叹口气,两个人同时往前走。进入了屋子以后,南宫卿瑾依旧还是愁眉不展,想这事情哪里就有那样简单了,现在她们不能安全离开,往后想要安全离开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
她已经在被动的情况之下,在那种危险的旋涡中,逐渐的下沉,逐渐的下沉……好像有什么人在水面上摁住了自己的头颅与脑袋一样,他连呼吸都变得那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