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瑾找一个位置落座,看着手中所需的药材,将这些药材根据药理与药性分开,这才找一个纸包将这些药材给包裹起来。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里居然会有这样一个庞大完善而又驳杂的药材收藏馆。
现在,她举着红灯笼,一路走一路看。因为这屋子里面堆放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导致这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光明给屏蔽到了,唯一触目所及的就是一片沉沉的黑暗。
黑夜已经将这里的一切都吞并了,她一边提心吊胆的走着,一边看着旁边路径,真正是奇怪,在这里居然别有洞天,这实在是意料之外的。
她走着走着,不免联想起来,好容易通过甬道,进入了一个不大但是很宽敞的地方,这个斗室是形同一个客厅,南宫卿瑾到了这里,终于可以舒口气,“仙儿,你在哪里,可以回去了。”
“仙儿?”她弱弱的呼唤一声,但是并没有人回答自己,这不免让南宫卿瑾担忧起来,急迫的加重了字音“仙儿,你在哪里,过来,过来啊。”
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本能的朝着刚刚与仙儿分道扬镳的位置去了,在这周边找了很久,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南宫卿瑾不免负气,“仙儿——仙儿,你快出来,不要玩了。”
这里哪里是玩的地方啊,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
“仙儿,仙儿——”南宫卿瑾就那样无望的叫着,忽而脚下有什么东西,让她一个磕绊,南宫卿瑾一个踉跄,惯性的缘故,几乎没有跌倒在前面的位置,还好旁边一个人就那样拦在了自己的眼前。
这人的身体厚实的简直好似一堵墙似的,那双手干净白皙,带有力量,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南宫卿瑾自然是不清楚,短促的愕然以后,南宫卿瑾立即整理了一下自己蓬乱的鬓发。
“您……什么时候过来的?”他走路难道落地无声吗?还是自己粗心大意了,自己慌里慌张在找仙儿,已经忘记了听一听门口的声音,这么思忖的时候,他已经回答:“听到你叫,我就过来了。”
“仙儿……不在了。”她求助一般的看着眼前高峻的身影,他还是一般的平静,从她的手中将灯笼握住了,举着,那灵慧而又剔透的凤眸在周边看了看,这才指了指地面。
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刚刚绊倒南宫卿瑾的原是仙儿啊,南宫卿瑾看到仙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一个箭步立即上前,手卡在了仙儿的手腕上,试探到了脉搏与呼吸以后,这才放下心来。
“何人暗算仙儿,有什么事情为何不能冲我来?”
“果真是暗算吗?”皇甫空冥上前一步,看着仙儿灰败的面孔,然后低下头仔细的看着,终于在仙儿的身上发现了蛛丝马迹。
“你看这里。”他说,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仙儿的手指,“分明是她刚刚在找东西,书籍中有什么东西伤到了她。”
“这……”南宫卿瑾一边沉吟,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已经握住了仙儿的手,然后进一步的观察起来,仙儿右手拇指与食指上果真有两个孔洞一般的伤口,“蛇毒?”
“不知道,你是医者,你问我?”老实说,与皇甫空冥在一起的时候,南宫卿瑾的脑子有点儿跟不上,一个这样少艾的青年在自己的身旁,任何一个女子大概都是会心慌意乱的。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两个人合力将仙儿给搀扶起来,到了旁边的位置,这里有一种古朴的圆桌,南宫卿瑾立即给仙儿看毒,是蛇毒,不过好在这里有很多药,并没有什么吓人的。
将解毒的药给仙儿敷用以后,南宫卿瑾这才叹口气,“真是天灾人祸什么都发生我的头上。”
“以前的赫连皇后并不会怨天尤人。”他说,凉飕飕的,南宫卿瑾听到这里,冷冷的望一眼身旁的皇甫空冥,“你总是这般冷嘲热讽不成,我并不是赫连皇后。要知道,以前的南宫卿瑾也是不会怨天尤人的。”
“现在呢?”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研判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南宫卿瑾面色潮红,其实有千言万语已经骨鲠在喉看,不过在最后吐露的瞬间,终于还是忍耐住了,因为很多话,不说比说更好。
很多路,再凹凸不平荆棘载途,必然还是自己一个人走的,她叹口气,不则声,目光看着昏昏沉沉的仙儿,手试探了一下仙儿额头上的伤口,好在仙儿并无大碍,这才让南宫卿瑾放下心来。
“你对这个丫头很是上心。”
“她对我也是一般无二,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对我好,我也是会对她好的,这么多年,我只有这样一个无家可归的丫头做朋友,仙儿不是奴婢,在我的心目中,仙儿也的的确确不是奴婢。”
“看得出来,你们情同姐妹。”他说,一边说,一边看着眼前的丫头。在那样一个尊卑有序的年代,可以做南宫卿瑾的丫头真正是幸运的,在很多朱门大户中,丫头因为举动僭越给打死了的,简直数不胜数。
“不,我们已经超越了姐妹关系。”她说,一边说,一边叹口气——“这里多久没有来人了,黑洞洞,冷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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