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徵一言不发的出了会场,直奔瞻园路,手下看他面色阴郁,一声不敢吭,先前开会的诸人有的吃饭去了,剩下的围过来,问情形怎么样?
麟徵没理会他们,问:“子玉呢,回来没有?”
“闵副官从外边回来后直接去了档案室,我马上叫他过来。”
“不了,我去。”
档案室的科员正满头大汗的寻找当年靖承鼎当专员时的所有资料,堆了一摞,闵子玉仍不满意,科员们快哭了,我们这又不是中央档案局!
麟徵一出现,翻看资料的闵子玉连忙过来,行礼,满脸愧色:“三公子,医院里的人不翼而飞,就连他家那个老于,也说要走个亲戚,邻居说走了好几天了。我已发布消息搜索。”
“意料之中,”麟徵嗤道:“师鹤徵都敢发动兵变,不会连这点也没想到。彻查,人到底出了金陵没有,若是没有,翻遍金陵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是!”
麟徵露出森寒的微笑:“师鹤徵那么重视他这个姐姐,可是我们有力的筹码……还有卫六,不是她男朋友么——”
说着,他眉头皱了下:“监视卫介人那边的人有什么消息没有?”
闵子玉摇头:“黑石别墅一切正常。他都被挤兑得当编书匠去了,莫非公子以为——”
“师鹤徵手下并没有一兵一卒,此番支持他的是谁?”
“刚刚得到情报,是第三师。”
“第三师?”他眉头一挑:“谢泽强?”
“据说直接动手的是雷戡。”
麟徵眉头皱得愈深,来回走动:“一群大老粗,不,不对……”
“谢泽强粗中有细,”闵子玉分析道:“雷戡在四行仓库守卫战中声望急遽上升,表现也可圈可点,或许师鹤徵跟他们谈,武人一热血就——”
“发动兵变可不是单单扣了人了事!事前的布置、事发时的掌控、事后的收尾,没有缜密布置,能这么不声不响就把事儿给办了?要都能这么搞,各军阀早扣押总座几百遍了!”
闵子玉闭嘴。
麟徵来回走了几遍,觉得事情疑点甚多,但此刻千头万绪,竟无从抓起。还是得先应付眼前形势:“卫老大今天会议上跟我作对,卫四不会没有举动,都给我注意盯着。”
“是。”
麟徵又瞟一眼桌上,“你查专员的事干什么,之前不是派你查过了,哼,风流就罢了,还惹下这么个祸根。”
“我还是想仔细确认确认……事情如今公布出来,对公子你很不利啊。”
“不利什么?”鹤徵爆发:“姓师的他妈的就是个野种!”
“……”
但外面可不这么看……
在得知真相时的第一直觉,他就反应该掐灭这个祸根——大概师鹤徵给人的印象实在太优异,如果再得到承认——他将姐弟俩从小到大查了个遍,还打着去沅泮将师家人捏在手里作为底牌之一的算盘,然而一查,沅泮从前遭受袭击整个搬走过,没什么旧人的消息,行不通,现在想来,难道老天也在帮着这对姐弟?
他这厢东想西想,那边麟徵平复下来,吩咐:“去找新闻检查总局局长,严令各新闻媒体,从即日起不得鼓吹和解,我要让卫大走后,金陵听不到任何和解的声音!”
“但记者们、尤其《国民日报》——”
“他们不是封过一次么,枪杆子厉害还是笔杆子厉害?”麟徵瞪他一眼:“违者统统抓起来,以‘异党疑犯’论处!”
“是。”
“还有,空军那边现在是曙东负责,去跟他说,金陵还剩多少架飞机,一齐给我出动,轰炸汤山!”
闵子玉担心地:“可卫总长前脚刚走,后脚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引发议论?”
“议论算什么东西,前脚卫大过去,后脚飞机过去,这才有意思,不是吗?”麟徵狠毒地笑了:“我看他怎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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