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徵道:“车牌号看清没有。”
“咄!四个轮子的车飞快,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老头我怎么看得清楚那个!”
“噢——那周围没有别人,就你看到了?”
“啧啧啧大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人看到了你还来问我,你问别人去呀,我要不是为了酒钱——咳,咳咳!”
凤徵又问了时间等细节问题,差不多了站起:“好,谢谢你了。”
“那、另外十块钱——”
凤徵大方再抽出一张十元,小老头儿眼睛都亮了。
凤徵告辞出门,慢悠悠踱到巷口,转了一圈,远远瞅着小老头儿转身进了屋,回来,在卖面条的那家坐下,叫了碗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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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正可以瞧见赤脚医生家的正门和旁边侧门,又有前边厨灶的遮挡,面条上桌,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视线却始终盯着那边。
大约半个小时后,赤脚医生罩了一件灰布棉袄从侧门出现,施施然从一众摊贩前走过,叫了辆黄包车。
凤徵结帐,钻进停在街角的佩佩奥斯汀,轻轻发动油门。
她不远不近地追踪着那辆黄包车。
屋内剑拔弩张。
地上血泊汨汨,躺着一个微微喘息的男人。
他四肢被残忍的打断,身体一动不能动,仅剩血肉模糊的筋皮相连,然而他还活着,胸脯细弱起伏,只是他的以后,即使能幸运的走出这里,四肢也只能锯掉,成为寸步难行的肉坨。
梁奎撩起眼皮,瞟了瞟突然出现并堵在门口的十几个人,示意手下莫慌,“哪只跳蚤,出来。”
黑衣人们分开,但听一阵掌声,一个高高的左眼戴着眼罩的年轻人出现,“不愧是五爷,霸气,”
“原来是你,”梁奎不冷不热地一笑:“什么时候我们处理家务,你们也过来凑热闹了?”
年轻人掠过地上男人一眼,“不过,他不是还挺受重用么。”
“敢动五爷的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分量,明白?”
“也是,霍五爷是什么人。”
年轻人点点头,像是赞同。
“罗嗦。”梁奎看了下窗,发现同样黑魆魆的人影,不动声色:“如果你们也是来找他的话,好像晚了点。”
“不,我们不找金爷,我们找奎爷。”
梁奎的脸一沉:“找我?”
“前儿不久奎爷接了姓陶的一笔生意。”
“所以?”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不该动的人?”梁奎心思转了千回,表面却掏掏耳朵:“谁,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
“放你妈的狗屁!”梁奎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冯屹的徒弟!连冯屹到我面前来,也大不过爷的字辈去,敢在这儿指手划脚!走!”
他趁着气势就要往前冲,呼啦,黑衣人重新密密将出口堵住,围了个严严实实。
“单、小、侠!”
“奎爷请留步。”被称为单小侠的年轻人不急不徐。
“留什么步,腿在爷自己身上长着,爷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