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那你可怎么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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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故,她变成刚才的申敏行,渐语渐低,直至消声。
秀城见状,适时插嘴:“介人的承诺,可是十分难得,我们圈里所有人都知道,一诺千金指的就是他。”
“哈,哈哈,是吗,我也就是说笑而已。”凤徵试图化解尴尬。
青年恢复如常:“借秀城姐的一句话,我难得答应人,所以你不要浪费,好好保住自己的命,才有让我履约的机会。不然,死了就是我赚了。”
“不用还。”
卫六秀城望向她。
“你不欠我什么,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们大家。不单我,你看秀城姐,刘少,关副官,靖少,甚至七小姐靖小姐那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都可以去照看伤员,哪一个不是倾尽全力?所以实在没什么偿还不偿还一说。如果我算,那么大家个个都算。”
“不,你与他们不同,他们做的事是做自己能做的事,你,却在做原不该在你范围内的事,”卫六道:“你冒的,是性命的危险。”
“刘少关副官他们就不是性命危险吗,他们也带人出去。而且,”凤徵顿一顿,“如果说不顾性命就能让大家从这里活着出去,我相信,六少你也不会顾虑自己。”
就像返回的那晚,他提出让大家走而他一个人截断后路一样。
他深深看着她。
“所以说你是个傻丫头呀,不跟靖大小姐和嘉人那样的比,跟我们男人比什么?还跟卫六这个变态比。”刘景和跛着腿走进来,他昨天在散兵坑里大腿被子弹削去了一块,但死活不下火线,坚持着把来袭的敌人打退了才晕过去。而且他让人怀疑他是什么做的,今天一大早居然活蹦乱跳下了床,卫六当然不让他再出去了,他死活不肯,不知道后来又给了他什么任务。
“弄完了?”卫六问。
“弄完了,不过我说你搞的这个东西到底有用没用,人不够牛来凑?”
“牛?”凤徵奇道。
刘景和嗤笑道:“他说前两天来这儿的时候看到一群牛,让我在附近找找,找倒是找着了,这边水田多嘛,就是那些放牛的不好找,还要给牛头包毯子,尾巴接火把——你说我是干这个的吗?!”
“六少这是——”凤徵转向卫六。
卫六道:“不过中国两千年前的老戏法,火牛阵,未雨绸缪而已。”
林成忍不住道:“贾队真是我看过最聪明的人,当年田单为齐国守即墨城,就用的这法子破燕兵。因地制宜,因势利导,来袭的绝对想不到!”
他一说,凤徵就明白了,当年田单将耕牛身上涂五彩,于角上缚利刃,然后把牛几百头列成一排,在它们的尾巴上缚着引火之物,同时燃烧。牛受烧灼,得痛向前面乱冲,燕军让火牛冲得七零八落,结果大败。
真是出人意料的妙!
然而刘景和哼道:“就算它们能冲一阵,敌人也是有炮有枪的,几下就倒了,能有什么大作用?”
“我从未期盼靠它们成事,只不过用他们来消耗对方的兵力罢了。”
“鬼鬼道道,你孙子兵法看多了吧?”
林成一本正经道:“兵法上原话是:‘兵者,诡道也。’”
“书呆子你少插嘴。”刘景和不耐烦的掏耳朵:“卫六,我没记错的话,你读的是西方军校。”
“不错,东方的奇术,讲究可以在敌我实力悬殊的时候克敌制胜;而西方军事思想则认为,实力才是根本,如果力量对比差距太大,是无法取胜的。”
室内众人顿时苦瓜色,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吗?
“喂,”刘景和马上提高几个声调,“虽然我是很喜欢压倒性的打垮别人啦,但有时想想,老以强胜弱挺没意思的,偶尔来场以弱胜强才好玩嘛,对吧?”
众人无语。